“江芙,你冷静下来,听我说。”陆七夕深吸一口气,按住我的肩膀,“余序服用了违禁药物,脑袋不太清醒,在帝国大厦那边出了车祸,把人撞了……”
我有点迷茫,手指都在颤动。
“那,我明天要准备多少的保释金才能让他从监狱出来?”
“这不是保释金的问题,江芙。你知道余序撞的人是谁吗?yk通讯的继承人,就是昨天来我们店里买衣服的那个……!”
我瞪大了双眼,陆七夕又补充道:“而且,警察说他伤的很严重,还在医院的急救病房抢救……我想,余序有可能会被指控二级谋杀犯罪。”
我瞬间瘫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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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七夕看我吓成这样,忙过来安慰我。
“小芙,别担心,余序还没有到指控犯罪的那一步呢,刚才说的只是最坏的情况。”
我眼前雾蒙蒙的,但我知道这样哭下去一点用也没有,我必须要冷静下来。
交通肇事的后果我是知道的。
一旦被警察逮住,除了律师费,还有增加的汽车保险费,修车费,社区服务费和各种基金……零零散散不是一个普通家庭可以负担的,所以我和余序开车都十分的小心。
更别提他还是因为服用违禁药物导致的事故了,这样除了会判刑,甚至还可能影响到他的学业。
我相信余序,他根本不是这样的人。
余序从小到大都是个优秀的人,他明白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那我现在可以见到余序吗?”我问陆七夕。
她抬头看了眼表,“这会儿恐怕不行,我们明早等警察局一上班就过去,至少先把事故来龙去脉问清楚,如果能要到那位江少爷家人的联系方式就更好了,我们或许可以试着争取庭前和解。”
我点头,虽然心急如焚,可眼下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尽管陆七夕极力劝我休息一会儿,但我压根睡不着,天刚刚亮,我就开车带着她往警察局走。
不知何时,天空又变成了阴沉沉的感觉,车窗外景色飞逝。
陆七夕在联系她已经做了律师的学姐,我从未这么专注地开过车,一动不动地盯着面前的交通信号灯。
警察局前的停车场停满了车,我一边寻找着车位,一边小心地开进去,我把车倒进了位置里,距离身旁那辆黑色的阿斯顿马丁实在有些近,但此刻我也顾不得再倒车,打开车门就和陆七夕一起冲入了警局。
我不会说话,警察也看不懂手语,一切全靠陆七夕帮我沟通。
她是州立大学法学院的优等生,自然要比我这种外行人专业,警察看到证件后,把我们请到了会议室,说了案子的情况。
余序体内血液酒精含量趋近于无,完美通过测试。
但他的身体里却有一种药品,这东西会让人亢奋,通常是学生们考前用来提高精神力的,或者用来通宵的,平时吃点基本上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但余序体内这药物含量十分高,超出了一般的水平。
现场没任何证人,警察接到报警也是半小时后了,去的时候余序和江明濯都陷入了昏迷,车子被撞得稀巴烂。
所以警察们初步怀疑他是服用药物后神志不清出的车祸。
因为江明濯今早才从急救室被推出来,江家目前没有接受和解的意思,而且考虑到江明濯的身份,恐怕余序的案子要到下个月才能开庭,这期间他只能被监禁着,并且不允许任何人探视。
我忙摇头,拿出纸和笔,写好递给了警察:“他从来不会碰那些东西。”
警察长叹一口气,“他昨晚去干什么了?”
我一怔,告诉她,余序去参加同学聚会了。
警察露出了然的神色,“我明白家属的心情,但是仪器测量不会说谎,何况那是年轻人的派对,他吃多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问过一起参加派对的人吗?”我不肯死心,又在纸上写了一段话,“至少那里的人可以证明,余序没有碰过。”
这句话刚落下,我就发现面前警察的脸色不自然变了变,他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空气也仿佛变得僵持起来,我咬着唇,露出了委屈的神色。
我很清楚自己的容貌对男人的杀伤力,虽然从不知道自己柔弱可怜是什么模样,但每次我这幅要哭不哭的样子总会让很多人,尤其是男人放下不小的戒备心。
“求求你……”我控着眼泪,在他掌心写下了几个字。
就算不照镜子,我也知道自己看起来很楚楚可怜。
对面安静许久,他才开口,“昨晚的聚会并不是你们想的那种普通同学聚会,没有上面的吩咐,我们没权调查。何况,聚会的主办人也说跟他们毫无关系,你男友压根就没有在聚会上出现过。”
我一下子就愣住了。
他又轻飘飘的劝了我两句,但显然再也不会把其他的事情告诉我,我脑子很晕,还没想清楚,自己怎么做才可以证明余序的清白。
来警察局的这一圈,反而让我更加绝望。
眼泪已经干涸在脸上,出门被冷风吹的有些紧绷的痛感,我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警局门口的地面,黑漆漆的。
“小芙。”
我抬眼望去,迎着好友担忧的目光,我的手抬起,犹豫了下还是朝着陆七夕比划出来:“我想去查一下昨晚举办宴会的人到底是谁,余序告诉过我是他高中的同学,范围很小,我想请他出庭作证。然后……我要把昨天宴会的监控调出来,我不信余序会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