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悬到了嗓子眼,窒息和紧绷让我呼吸猛地变快了,我终于想起来我被蒋棹带走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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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细细一颤,我感觉肩颈有点冷,低下头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着村率,回忆起蒋棹动作又凶又狠,让我不寒而栗。
过于安静的氛围时时刻刻折磨着我的神经,我不敢动,生怕身后抱着我的蒋棹会醒来。
这时,腰间忽然被人用了点力,他的手臂撑起完美的冷线条,扭过我的脸,微微眯着眼:“醒了?吃饱了吗。”
我吓极了,早在几秒前,他让我看着他的那刻,我就死死地闭上了眼,蒋棹低声笑了笑,他看似温柔的吻了吻我的额头,又掐着我的下颌,吻我的唇。
即便我看不到,也能感受到他的视线直白,又十分的锐利,带着强势的进攻欲,仿佛要生吃了我,让人不可抑制地心惊肉跳。
“今晚,我先放过你,”蒋棹对我说,“明天,你最好乖乖醒着。我迫不及待想把我们的结婚照挂在那里了。”
不要,不要,我不要……我不想嫁给你!我头疼的几乎要裂开,精神已经快要绷不住,蒋棹在我肩膀咬了下,我睁开眼,拼命地想要挣扎逃离,好不容易爬出去一些,又被蒋棹抓着纤细的脚腕拽回来。
他身上每一寸紧绷的肌肉都仿佛散发着浓烈的荷尔蒙气息。
蒋棹握着我的小腿,低下头,亲吻从那里一路向上,那张俊美的脸被窗外的月光勾勒出凌厉的模样,目光带着势在必得和浓烈的欲往。
明明应当是情人间调晴的动作却让我吓得瑟缩不已。
我看着蒋棹低着头讨好我的模样,他腰背微微弓起,背部肌肉线条流畅矫健,覆着薄薄的汗。
拒绝不了身体的反应,我的手指无力的拽住被子,蒋棹忽视了我的抗拒,贴近我,在我耳边低声道:“以前不是很喜欢这样吗,我们作过很多次。你忘了?”
我一颤,我想告诉他,那是我被“游戏”控制着必须喜欢他的时候,和现在是不一样的。
蒋棹眼里的疯狂和嫉妒我压根没办法忽略,他抬着我的下巴亲上来,明明是我自己留下的水,我条件反射性地恶心反胃,蒋棹摁着我的肩膀的手微微用了力。
……
我浑身发凉,被掠夺的感觉让我四肢酸软极了,我张了张唇,剧烈穿息着,睫毛也无力地垂搭着。
视线内已经不再是那间大的过分的卧室,映入眼帘是奶油色的墙纸,看起来十分舒适。
我看到墙角那里放着我和余序从游戏厅回来的玩偶熊,墙壁上是巨大的照片墙,贴满我们到处游玩的合影,窗台处,是绿意盎然的绿植。
我眼里出现一瞬间的茫然,缓慢地抬眼,面前是男人的胸膛,余序的手抱紧我,我在他怀里,这会儿睡裙都卷到小腹上了,我又眨了眨眼,视线又慢慢变得清晰起来。
墙上的挂钟,显示清晨六点半。
“唔……”余序微微蹙眉,我在他怀里扭来扭去,大概让他也睡得不安分了,他睁开眼看向我,吓了一跳,“小芙?你怎么了?做噩梦了?”
我迟钝的看向余序,神色怔怔的用手语问他,“你和阿姨回来了?”
余序:“阿姨?你说的是寒假我们回新泽州去看她?”
“我们不是已经回来了吗……”我比划完,无力地瘫在了余序的怀里。
抬手贴上我的额头,他声音焦急,“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时不时发烧了,身体难受吗?”
我感觉自己鬓边碎发都被汗水濡,黏在脖颈上,整个人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我迟疑的看着余序从床上起身,他推开门要去客厅拿体温枪和药,我迟疑着,拿过放在一旁的手机。
屏幕被点亮。
一下子,我怔住了。
12月21,手机的备忘录贴心的提醒着我,距离圣诞节还有三天。
我理智微微寻回,大气都不敢喘,我连忙打开了几个新闻的头条,大脑飞速运转回忆着发生的种种细节,我明明记得我和余序在小镇已经待到了二月底。
我记忆里发生过的事情,都仿佛梦境似的,我不是没看过这样设定的电影。也许是我做了什么,导致时间发生了改变,我真的回到了两个月前,也是余序出车祸前的12月21。
“小芙,来,我替你测温。”余序把体温枪对准了我的额头,我心里紧张,手指克制不住地颤抖,余序见状,测完体温后又把我抱紧了,“难受吗?”
听着他这样温柔的嗓音,我忍不住想哭,可我也清楚地知道,如果我不做点什么的话,余序还会在明天被人陷害,撞伤江明濯,我不得不去求谢雍……如此循环,最后再被蒋棹捉回去。
我摇了摇头,抬起脸,在他掌心写字。
“我只是不太舒服,没发烧。”
“好了,我今天去给你请假,外面下雪,你就别去学校了。”他抚摸着我的长发,让我躺回到床上,看着我。
冷汗簌簌地从我后背冒出,我一想到明晚余序还要去参加谢雍的生聚会,心脏砰砰砰的加快,让我头晕目眩。
我不该用生病这个借口,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余序走入陷阱。
想到这里,我拉着他的手,默默写下两个字。
“陪我……”
余序笑了,“好好好,晚上我回来就给你做芝士汉堡肉盖饭,明天我陪你,我哪里也不去。”
得到了余序的承诺,可我还是不放心。
我下意识的握紧了他的手,渴望着从他掌心里汲取到一点儿温度,和力量。如果我真的回到了过去,我不知道该如何避免即将发生的一切,只能笨拙的把余序留在我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