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他的话,气的浑身发抖,我冲上去看着江明濯,眼泪一下流了下来,“你怎么可以这样……”
江明濯柔和一笑,依旧那么的好看,眼睛却仿佛深不见底,他朝我伸出手,我害怕。
“小芙,你在害怕什么。”江明濯问我。
我不敢正面看他,我只是说:“你不能这样,明濯。我想加入球队。”
“你不适合啊,小芙。”
“我还没有参加比赛,你怎么知道我不可以呢?”
江明濯勾了勾唇,“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啊,小芙。我一直在你的身边,一刻不离地照顾你,你不可以的,不要去试了,如果受伤的话我会很心疼你的。”
“不,不是的,这些事情我还没有尝试,我不是必须依赖你的……”我摇着头,愈发语无伦次,“明濯,我不能一辈子在你身边的,我得独立起来。”
江明濯垂了垂眼睑,语气冷淡的让我觉得害怕,“你不想跟我在一起,想嫁给我哥啊。”
“我不想一辈子都在你和蒋棹的身旁,我难道一辈子不结婚吗?”我终于崩溃了,“你不能这样对我。”
江明濯望着我的目光乖戾而温柔,他笑了,“你想嫁给谁啊,不,除了我和我哥,谁会娶你,你身边还有人不知道你是谁的人?”
面目优越精致的少年,明明在平里十分的温柔,耐心,却在这一刻吐出最直白残忍的一句话,“小芙,我甚至怀疑,你压根没有任何活下去的能力,离开了我,你要怎么活下去啊。”
所以呢?我呆呆的看着他。
他顿了顿,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居高临下的姿态,更像是旁人眼里最害怕的那种冷淡又轻蔑的模样,我不断往后退,江明濯音调算不上大,却十分的残忍。
“说啊,你离得开我吗,你这么柔弱,这么可怜,出门就会被人盯上,吃的干干净净。”江明濯抚摸着我的长发,手指动作有几分轻佻,忽然,他亲上来。
我挣扎,反抗,察觉到我在发抖,江明濯眼神示意管家离开。
整个花园只剩下了我和他,他亲吻着我的发顶,一遍一遍强调:“没事的,小芙,你尽管依赖我,我不是说过我会照顾好你吗,你看,你只对我有感觉,你也只能嫁给我。”
……
我的意识慢慢地回来了,我看着面前高大冷静的男人,我知道,只要我稍微服软,扑倒谢雍的怀里,他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忘掉刚才看到的一切。
不,我摇了摇头,我的手颤抖着,终于,我忍无可忍的抬起手。
“任何男人这么亲我,我都会有感觉,不是我喜欢你的证明。”我用手机告诉谢雍,他看清屏幕上被点亮的文字,收起笑意,嘴唇的弧度几乎消失不见,眼底收敛着情绪。
这样,他总该放弃了。我的勇气再今天几乎用光了,我强撑着不肯收回视线,只是笨拙的看着他。
谢雍个子至少在一米八五以上,比我高了大半头。
他压制在我面前,强势,又极具侵占感,我见他一直不肯说话,觉得目的达到了,正要走,谢雍忽然抱紧我,整个人身体靠在我的身上。我诧异极了,想要推开他,忽然,我碰到他的手背。
温度怎么这么烫?我吓得不行,谢雍看着我,眸底掠过暗色,声音也变低了,“我现在很不舒服,应该是感冒了。”
我的腰被他握着,很痛,只好抬手打着他的肩膀。
“送我回家。”谢雍漆黑利落的碎发蹭在我的脖颈上,有点微微发痒,“如果我出事,你会有麻烦的。”
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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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雍整个人都不太对劲,牢牢地抱紧我,我依靠着身后的墙壁,才勉强撑住他的身体。
“……”真的只是感冒吗?我有点诧异。尤其是他此刻埋在我的脖颈,呼吸骤然加重,似乎正强忍着身体的不适。
我下意识地想去不远处的病房,找叶风麟或者医生来帮他。但谢雍按住我的手,又重复了遍:“送我回家。”
可是,我怕他路上出事,他的呼吸越来越沉,身体也好重,跟晕过去了似的。
谢雍的父亲看起来强势又吓人,是个心思深沉的政治家,如果他儿子出问题,他一定饶不了我。
深夜,已经晚上九点多了,我不能把这样的麻烦留在自己身上。低头看着谢雍,我忽然想到了一个可以帮忙的人。
我仍由谢雍搂着我,跟撒娇似的,让我脖颈痒痒的。艰难的拿出手机,给林知恩发了消息。
[对不起,我不想打扰你的……可是谢雍好像生病了,现在我们在医院,他不愿意在医院看病,非要回家,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看着自己发出的内容,咬紧唇。
她会不会还在排练?我知道过几天就是她所主演的芭蕾剧目,这样贸然打扰她……
聊天的界面上,才不过几秒,已经显示着“对方正在输入中”。
[别急。谢雍哥在你身边?在哪个医院,我马上就过去。]
林知恩回的很快,光是这段简单的文字,都给了我莫大的力量感。
我连忙把定位发给她。
其实,有点羡慕她跟谢雍之间青梅竹马的感情,他们彼此间相互很了解,也很信任,是门当户对的爱情。
我虽然也跟江明濯和蒋棹“一起长大”,可我从来不觉得我和他们是一个世界的人。
谢雍似乎睡着了。我想甩开他的手,他握的很紧。手腕上名贵的腕表反射出低调奢侈的光芒,他的皮肤一直都是那种冷冷淡淡的白色,隐约可以窥见淡青色的血脉,添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