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话想对我说吗,”他深沉眼眸无比摄人,顽劣的扬起眉。
说、说什么?我大脑乱糟糟的,我看他锋致锐利的眉眼不悦的皱起,忽然想起在谢雍的生派对上,他救了我。
我连忙拿出手机,打字,“蒋先生,谢谢你上次救了我。”
“蒋、棹。”他说,“叫我的名字。”
我压根不想跟这个男人有任何关系,我不敢看他的眼睛,视线停留在他宽阔的肩头,我用手机告诉他,“剧目已经开始了,我得回去了。”
他薄唇讥诮勾起,松开了我。
我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好说话,心下一喜,提着裙摆往前走了几步,蒋棹黑沉眸子暗藏汹涌,在我背后开口:“叶风麟给你多少钱。”
他的嗓音冷淡,矜贵,宛如低音的提琴,散发着高贵,又隐隐的很。
我迟疑的转头,蒋棹面容倨傲,目光意味不明,我有种被冒犯的感觉,仿佛一切秘密都被他看穿了,他既然知道了叶风麟,会继续调查余序吗?……我不敢确定,眼睫不安颤眨着,更加了心底的慌张。
我往门口退,蒋棹突然搂住我的腰,常年和他相处,我几乎在下一秒马上明白他要做什么,夹近了双腿。但很快,他的低笑声让我明白我犯了个愚蠢的错,这是个欲迎还拒的动作。
他从后面把我抱紧,微凉的唇压下,灼热的气息洒在我的脖颈上,言简意赅的命令我。
“离开叶风麟,跟我。”
我不舒服,双手攥着他紧的手臂,想推开他,蒋棹掐住我的下巴,比破我回头看他,我咬唇,他尾调冷戾,“从现在开始,不许用手机,不许比手语,要不用尚面,要不用夏面,用声音回答我的问题。”
“……”我眸底通红,看着他,我发不出声音,只是唇瓣一张一合,求他,“轻点好不好。”
蒋棹嗓音压着淡淡寒沉:“错了。”
他一字一顿,“我说了,出声,尚面还是夏面,你选一个。”
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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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求饶似的看向了蒋棹,张唇,“唔……”
并非不会说话,而是无法发出完整的句子,我的声音跟可怜的猫似的,嘤嘤呜呜,蒋棹将我的身体掰正,他看着我的脸,故意曲解我的意思,“五万,五十万,还是五百万?”
我咬着唇,下巴被他牢牢地钳着,我甚至看得到他嘴角扬起嚣张又散漫的笑,“呵,你这么值钱。”
挣扎只会让他的掌控喻更重,倒不如反其道而行之,我知道,蒋棹如果想要什么,什么事情都阻挡不了他把这个想法变成现实。
曾经有一年圣诞节,蒋棹只是下课后,看到我换了条满是花朵的热带风吊带裙,便突发奇想,想要带我去海岛度假。
为此,他不仅连夜安排了架私人飞机亲自开着带我去,还大手笔的把那座南洋岛屿买了送给我。
蒋棹的手并非谢雍那样极致的冷白色,但依旧修长漂亮,骨节分明,精致的宛如艺术家似的。
手背上有隐隐青筋凸出,具备着力量感,隐隐约约勃发的。
平整洁净的衬衫袖口下,一节黑色的表带箍着手腕。
罗杰杜彼的王者表盘设计一贯凌厉,霸道,又是顶级的名贵奢侈牌子,和蒋棹性格如出一辙。
他的手还在摩挲着我的脸颊,充满了瑟晴意味,冰冷的腕表表盘时不时蹭过来,让我窒息。
我强忍着不适,迟疑的看向他,蒋棹神色不变,他和我之间体力悬殊,我的反抗也压根起不了作用,他似乎很满意我的乖顺,下一秒,蒋棹的手忽然往回收,我稍微松了口气。
蒋棹看向了他的手机。
屏幕一闪而过,可我还是看到了十几个未接。
我知道蒋棹很忙。
从他高中开始,他的妈妈就有意培养他做家族的继承人,蒋棹还在高中的时候就已经读完了金融学,心理学和管理学的全部课程。十九岁,别的少年都在尽情享受着青春,蒋棹名义上在大学读书,实际上早已拿下一些小型公司练手,他的家族也在为他未来正式掌权而铺路。
他太子爷这个名号也是这么来的,人人都知道,蒋家掌控的太光集团旗下有多个子公司,几乎囊括了整个联邦电子、金融、机械、it……等等产业,富可敌国。
蒋棹将手机放回,狭长眼尾上扬,英俊的脸上又浮起淡淡的冷漠。
他仿佛在戏耍我,就是要等着看我为了钱,不知廉耻勾音他的模样。
我心里莫名的又有了几分不切实际的期许,说不定……我太主动,反而让蒋棹对我失去了兴趣。
“给你一天时间,把你身边的男人断干净。”蒋棹垂眼淡淡的看着我,音调低沉,口吻强势。
我低下头,蒋棹对我这消极的态度不太满意,他再次抬起我的下颌,坡我看向他。
“听懂了吗。”优雅的声音,尽是居高临下。
我慌乱点头,其实心里怕的要命,我的头发上,珍珠发夹已经滑到了耳畔旁,长发松散。
他抬手替我理了理鬓边润的碎发,我下意识想躲,但蒋棹马上捏住我的耳垂,缓慢地捻磨,“说话。”
“……嗯……”细不可及的声音,他听懂了。
蒋棹手掌扶起我的侧脸,倏地笑了下,拿掉了我的珍珠发夹。
我浑身发颤,他这个人很有攻击性,用的味道也侵略感十足,蒋棹散发着戾气的眼神渐渐地变得柔和,他漫不经心地开口:“给你。”
我抬眸,一张信用卡,就代替了我的发夹,放入我的发间。
“定金。”蒋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