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见王润鸣嘿嘿笑道:“谢队,要不然您先回去看看嫂子,反正事儿都出了。”
谢沉征喝粥的手一顿,头一次没反驳,反而闷声一嗯,算是默认了。
不过临走时,他还特意嘱咐了王润鸣,“这案子迟一天告诉陆良,让他好好休个假。”
“得令!”
谢沉征回家的心简直是归心似箭,前几步当着同事的面儿他还能装装,走的稳重,可临出了门,一整个小跑到停车场,启动车子。
许禾醒来的时候只感到浑身酸的骨头架子都要碎了,她缓缓伸个腰,想要蹬个腿,都嘚倒吸一口凉气,尤其是一起身,被子一滑,她整个人赤裸裸的就那般一览无余了
尤其是映着透过薄纱窗帘照射进来的光,许禾羞的脸色乍红,又想起昨晚是怎么和谢沉征拥抱亲吻亲密接触的,她好像还说了什么话,好像还被他逼着叫了“老公”,还说了些无耻的情话许禾顿时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她不能再继续回忆下去了。
但谢沉征呢?
她缓缓下床,围着毯子一步一步走向门口,开了条门缝,倒是没看见人,只闻到香喷喷的鸡汤味儿。
“谢沉征?”许禾试探性的叫着他名字。
“小禾太太,醒啦?”李嫂欢天喜地的从厨房跑到卧室门口,手里还拿着勺,脸上一个劲儿的笑,尤其是一眼看到许禾脖颈处密密麻麻的红色吻痕,整个人乐的不得了,连忙说道:“先生出警了,要不再睡会?鸡汤还要一会儿多闷闷更有浸味儿。”
许禾注意到李嫂的目光,自然有些害羞,把毯子又裹紧了些,“不了李嫂,我先去洗洗。”
来到浴室,看着镜中的自己,许禾才回过神发觉刚才李嫂看自己的眼神该是多么直白!
身上没一处好的,全都被他搞得青一块红一块的,许禾又没力气,只好趟进已经准备好的浴池里,她又添了点儿安神的精油,整个香气缓缓缭绕,越发让她感到浑身酥的要散架了。
但人一旦安静下来,就开始想一些事情,许禾撩着水从脖颈处冲下,思绪也不知不觉中飘远,她发觉谢沉征好像从没有对自己表过白,也没说过一句喜欢或者爱,而且,让她一直有些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为什么偏偏选了和她结婚?
她不信当初就她一个相亲对象。
论家世、社会地位、人脉资源还有相貌谢沉征都算得上数一数二,这样的男人怎么就偏偏选了她?
好吧,她承认自己对这场婚姻没有自信,甚至打心里觉得她和谢沉征应该会是两个世界的人,退一步说,即使他们在相处过程中,谢沉征动了心,动了情,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对自己的感情是爱情还是同情或者说因为谢母的推波助澜,他才决定接受她的呢?
脑子里一团乱,就连许禾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但无非就是你爱不爱我?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我的?
但她估计这个问题无解,她也不会傻到主动去问谢沉征。
许禾缓了口气儿,算了,管他爱不爱,情不情的,事情已经这样了,再说她也没吃亏,指腹细细摸着胸口处的吻痕,闭了眼,一剎间脑子里顿时充满了昨晚谢沉征如何在自己身上攻城略地的模样,性感又张扬她仿佛觉得自己又嗅到了他的气息
“阿禾”
“嗯?”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什么时候进到浴室还蹲在浴缸旁边?许禾简直一点儿都没有发觉!
她吓了一跳,连忙捂住胸口向后躲,却一下被谢沉征放进浴缸里的手按住了大腿,“别躲我”,他眼底幽幽,表面上看着一副冷若冰山的样子,但实际上处在泡沫之下的手不知道游走在哪处!
“昨晚没忍住,做的有些急,疼不疼?”
“嗯?”
这像是谢沉征说的话么?!
许禾紧着全身都在颤,她咽了咽喉,“还好”,到底是一句完整的话还没说出来,谢沉征就抚着她后脖颈情不自禁的亲了她几下,“让我看看好不好?”
什么?!
“不行!”许禾真想踢他一脚,他真是厚颜无耻,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许禾很快就在谢沉征的美色里回过神,甚至拿回主导权,刚刚谢沉征亲自己的时候,她明显闻到他身上有刚洗过的沐浴露的清冽香味,便问:“你身上什么味?”
“有么?我刚在温顿洗了澡来的。”说着,谢沉征嗅了嗅自己的衣服,又很快坦然道,“昨晚在湿地公园出了一起案子,忙完就去温顿洗了个澡”,逐渐,他神色变得不那般清白,掬了一些泡沫往许禾身上撩,“要不然,咱再洗一次?”
许禾眉色一挑,脑子里全是谢沉征提及的‘湿地公园’四个字,原本她都快忘记那晚在湿地公园发生的事,可自从警局偶然见到那幅画像,她心里隐隐不安的感觉又重新翻江倒海而来。
许禾抬手拍了一下谢沉征捣乱的手背,心思全然在新出的案子上,“湿地公园的案子?是不是有人死了?”
许禾原本只是揣测,但见到谢沉征垂下的眼皮以及错开的目光,便顿然明白自己猜对了,如果此刻谢沉征摸上她的心脏,就会知道她胸腔砰砰作响,连脑子都如同侵入迷雾一般昏沉又清晰。
“秦卿卿死了。”
谢沉征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她了,毕竟这事儿她早晚会知道,说完,谢沉征就清晰的看见,甚至触摸到她浑身一颤。
他揪心的抚摸着许禾的发丝,声音极缓,“这种事我们自然见的多了,你不要想太多,关于昨晚那起八卦门事件,我已经命人处理了,就算秦卿卿去世,也不会妨碍真相的揭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