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归知道这是客气的话,便也客气道:“谢谢,哎,但是没办法,还有好多功课要赶。”
“这么用功?”少年眉毛一挑“大年初一就这么用功,令我等只顾享乐之人汗颜至极呀”
南归呵呵笑道:”没办法落下好多,再不努力,等到别人都退休了,我才刚就业呢。”
少年笑笑:“那你继续努力。”
南归回到房间打开书本,继续埋头苦读
晚饭桌上,谭雅问闻予打算什么时候回北京读书。
原来闻予因为父母爷爷常年工作繁忙,总让保姆带也不是那么回事,放在外人手里也是不放心,三岁的时候就把闻予送到了n市的外公家,小学初中都是在n市读的,不管是将来参加高考还是准备出国,高中阶段还是要回到京市来的。又因为爷爷和父亲工作身份的缘故全家都不太建议他出国,当然现在说这些还很远,还是要他自己决定。
“高一回来。”
“还是要尽早。”谭雅觉得高一还是有点晚。
饭后,同一个大院的来串门,南归很少出门,也很少在家遇到来做客的,所以都不认识,但是认识里面的一个男孩,之前刚来京市和闻予送狗回来在路上等到的那男孩。
男孩的父亲跟闻叔上了楼,男孩的母亲在跟谭姨说话,看到她问道:“这是谁家的孩子呀。”
“爸朋友的孙女”其他的没多说。“这是贺西风的妈妈,叫张姨。”谭雅朝着南归道。
“张姨新年好”
“嗯,好好。”
贺西风转头看向南归,鹅蛋脸,长长的睫毛下是一双笑眼,跟人说话时,总感觉在笑,有点眼熟,但是一时想不起来。
“一起打牌不?就我们三个也打不出什么,斗会地主,不然把游一洺叫来打会麻将?”
“多大就麻将麻将的?不许。”贺母嗔道
“大过年的,玩玩不碍事。”谭雅笑笑。“去吧,带着南归一起,整天憋在房里也不怕憋坏了。”
三人上了三楼,贺西风打电话叫游一洺。
“我说怎么看着眼熟,原来真的见过,那你这几年怎么没再来?”贺西风问道。
“家里发生了一些事”
“哦”贺西风也知道关于人家隐私就此打住也没深问。
游一洺来了坐到对面之后也认出了南归,大大咧咧说:“这就是你的小媳妇啊。”
三人一愣。
“谁的小媳妇,你在说什么胡话!”贺西风看神经似的看着游一洺。
“阿予的啊。”
“你听谁说的”闻予说道
“我老子呀,他在你爷爷手下不是么,年前以为闻叔谭姨都不回来,家里放着你的小媳妇怕一个人过年太冷清,想带部里去,后来听说你们都回来就算了。”
闻予听了好一会没说话。抓着牌,过了一会道“别胡说。”
“我可没胡说,你爷爷说的,你们两家订的娃娃亲,真是想不到,都哪个年代了还搞这一套,也不看看……”
闻予看着南归窘迫的表情,轻声呵斥道“好了,闭上你的嘴巴,抓你的牌。”
游一洺撇撇嘴不说话了。
南归回过神来,忘了说自己不会玩,但牌都抓好了,这可怎么说啊,以前只在电视里面见过打麻将,只知道抓一张扔一张,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三人本来说好玩多大的。南归听完头皮发麻,是人民币不?是真钱么?虽然比起几万几十万对现在的她来说的天文数字还差一截,但是小小年纪就玩上千的了么,南归听了不可思议,平时吕秘会定期给她生活费,饭卡也有定期充值,平时出行有车接车送,衣服用的都是买好的,也没有用钱的地方。
昨天收到的红包就够震惊了,回到房间打开一看,闻叔给包了一万,当时摸着就觉得厚度不一般,本来以为是一打十块的新钱,打开一看震惊了,谭姨给的摸着薄薄的,以为顶多就是一百块钱,打开一看是一张卡,上面有密码。
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这么多钱,饭卡到是摸过,银行卡还是头一次。内心有点不安,问过常婶,常婶叫她安心,说第一次在闻家过年也是第一次见面,算是长辈对小辈的爱护,闻家不差这点钱,给就安心收着。
现在他们三人打麻将玩的这么大自己还没捂热乎的那点钱够几个来回的?
游一洺听这可还行?叽了哇啦开始赖叽上“我可没这么多钱,你们这两个有进项私库的高衙内,我可比不了,我老子拢共今年给我的压岁钱还不够你俩一件衣服呢,今年才大年初一,出去一圈还没走完,收的钱全整你俩手里,那我这年不是白过了。”
“看你这抠搜样,你还好意思说,你舅舅每年给你多少钱,别以为我不知道,才多大就想当貔貅,只进不出,哪次出去玩不是我和阿予掏钱,你那钱下的崽子估计都四世同堂了吧。”
9、大年三十
两人说话间,南归正一脸严肃的看着手里的牌:这咋打?打哪个?现在说不会,会不会被当马后炮?瞎扔会不会看出来?最重要的是自己没钱,玩不起,输不起啊!
闻予看到脸都快贴到牌面上的南归,想起她是真没有什么钱,便道:“大过年图个乐呵,南归输了不用给,赢了,我们照给,大过年的你别整一副年底小媳妇到娘家哭穷的做派。”
“就是,你看南归有钱么?没有!人家比你爽快不?扭扭捏捏赖赖唧唧像个娘们儿。”贺西风附和道。
游一洺知道这俩黄世仁要杀年猪了,今天要先杀他,他只是开胃小菜,那李多乐才是条大黄花鱼,杀一次肥一年,杀完他估计明天就转战映月山去宰李多乐,但是说正经的李多乐牌技可不比这两位差多少,旗鼓相当的对手来回厮杀间也是需要看运气的,走背运的牌技再好,没牌上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