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看不出看不出,年纪不大说出的话头头是道,孺子可教,有你爸爸我的真传。”游一洺又贱兮兮的拍着贺西风肩膀。贺西风直接锁喉游一洺转头问他谁是爸爸。
“再说黎悦不比她青梅竹马?”说完拍了游一洺脑袋走了。
饭桌上,闻老爷子端着饭碗咀嚼着,像在思考什么,南归一门心思的吃着咕咾肉,吃的差不多在来点肉汤拌饭,又淦了一大碗,闻老爷子看着这么能吃的南归,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又长高了,正长身体的时候是要多吃的。
闻予看着饭量跟他不相上下一门心思淦饭的南归,想着这吃的营养都长个子不长脑子吧,不然也不至于干出这蠢事。
偶然听到爷爷跟她班主任的电话,才知道她后面又作弊然后又被抓了,虽然这次学聪明了,先把自己的卷子答完,之后传纸条被抓的。
但是监考老师正是上一堂监考过的,之前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次还来,一气之下直接告诉班主任,而且判当场考试直接零分。
看着对面额头饱满,那双在专心干饭的时候会发光的囧囧双眼,看着不像脑子有问题的样子。
饭后闻老爷子让南归和闻予一起进了书房,让闻予跟他下两盘,让她在旁边观摩,南归正看的起劲儿,想伸手告诉闻予不能这么下,要放在另一边,正急着,就听见闻爷爷语重心长的对她说:“南南啊,过完年就14了吧。”
“嗯。”眼瞅着闻予下了好几个她认为的臭棋,捅咕了闻予一下,嘀嘀咕咕“放那放那。”
闻予抬眼瞟了她一眼,没理她。
“大姑娘了,爷爷忙,也没太关心过你的学业,也疏忽了你的成长,最近有没有什么问题啊。”闻老爷子继续说道。
“没有啊,我挺好的,谢谢闻爷爷关心。”哎,没救了!一看闻予这几步棋下的,闭眼都能看到后面的结局了,不过话说闻予的手真好看啊,指甲整齐干净,捏着的黑子更衬出这双手修长如玉,一下让她想到了古时候的矜贵公子,有画面了有画面了~诶?是真的被阮然那个花痴给影响了!
“我怎么听说你考试的时候……”
“吧嗒!”捏在手里的棋子掉进盒子里,南归终于把眼睛从棋盘上挪开了,呆呆的看着闻老爷子:闻爷爷怎么知道的?难不成老师告状了?都初中了还动不动就告家长?
再说也不是她抄别人啊……额,虽然违反考试纪律总归是不对的,但是……朗希这个呆瓜上一场还说让她谨慎行事,不行就放弃,下一场临考又来贱兮兮的求她。
好恨郭书亦没排到和朗希一个考场,不然卷子直接扔给他让他代写,也好过自己领这苦差事,反正是他惯出来的,惯得朗希这个废柴啥也不会。
现在俩人排不到一个考场,以后估计更排不上了,那自己也得赶紧考出去,不能再跟朗希这废柴一个考场了,不然要被她挫磨死,自己每次撕纸条写答案的时候都跟偷了瓜似的,提心吊胆的,感觉监考老师都在盯着自己,扔纸条的时候整个心脏都扑通扑通的要跳了出来。
闻老爷子内疚一般低着头的小姑娘,气定神闲的把棋子扔进棋盒里,斟酌着,慢悠悠说道:“讲义气是好事,但是也分事,有可为有可不为,虽然你的初衷是为了帮朋友,但是你想没想过这样也是害了她呢?”
“以后你的朋友会不会埋怨你呢?你们年纪还太小,做事情只是靠一时意气,不去深想这样做到底对不对,有什么后果,才初一就这样自以为是应付老师,搞些小聪明,但最后三年下来自己又能学到什么呢,习惯成自然,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这些浅显的道理说着简单谁都明白,但是明白又能去做的人太少。”
南归听着又羞又愧,闻爷爷很失望吧,扣着手指嗫喏道:“我再也不敢了,不,我再也不会了,我知道错了,我也会好好劝她的!”
“好孩子。”说完又看向闻予“你明白了么,这话不仅仅是说给南南听得,把你叫进来也是让你听听。”想了想又继续道:“平时我和你爸吗都不在家,家里就你们俩,你是哥哥,平时多关注关注妹妹的成长。”
闻予淡淡的应了声“知道了。”
说完闻老爷子让南归坐过来接他的位置,早看到她在旁边抓耳挠腮的了,臭棋篓子棋瘾还挺大。
南归一听让她接着下,在刚才的观摩中就知道闻予这臭棋必败无疑,她毫不迟疑的兴冲冲接过,结果没两分钟她就没了,剧本不是酱婶儿写的啊,明明闻予要完了,咋最后没的是她啊?她不服,要再来,结果这把不到十分就没了。
每每她放下得意的一子,南归都会抬头瞄一眼闻予,心想她正在下一盘大棋,可别被他看出来,闻予低着头几乎都是想都不想,随着她的棋子码着放,下着下着她就没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没的。
捏着半天不知道放哪的棋子,惊愕的看着闻予,闻予终于抬头看了眼她,嘴角勾着弧度淡淡地笑了,起身,说跟朋友约好了还有事,一会要出去,老爷子摆摆手。
闻予走后,老爷子看着南归还在冥思苦想刚才那里放错了导致输的又快又惨的,揉着她的脑袋让她坐到对面,给她解惑,讲了两遍她才明白,靠,原来他给她来了招请君入瓮,真是个老阴……险的家伙!
她拍着自己的脑袋,要不得要不得,被朗希打游戏影响的,自己也跟着冒脏话了。
今年春节,闻家很难得全员到齐,一大早南归就起来帮常婶打下手,先是贴春联,南归说反正闻爷爷的字比卖得字写得都好,何必出去买自己写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