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怀里掏出一个蓝色的盒子,指尖轻推,黑色的天鹅绒上躺着一条银色的手链,吊坠是一对小小的翅膀,羽翼上的宝石闪着剔透的蓝光。
他小心地将手链系在枯瘦的腕间,俯身在苍白的唇上落下轻柔的一吻,咸湿的泪水在唇瓣润出淡红的印记。
“生日快乐。”
清醒
工藤新一艰难地撑开沉重的眼皮,亮白的灯光晃得视线愈加模糊,耳边环绕着电流熟悉的嗡嗡声。
他尝试着抬了抬手,却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似的,一根细细的管子正连接着他的手背,昼夜不息地输送着冰冷的液体。
这是……哪里?
他疲惫地阖上眼睛,无数杂乱的记忆在脑海里四处流窜,撞得他脑仁生疼。
他又晕倒了吗?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梦魇吗?
他一点点拾捡着零落的碎片,填补进记忆的空白。突然,一张心魂俱裂的脸惊雷般劈进他的世界。
快斗!
他猛地睁开眼,慌乱地环视四周,地下室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
快斗呢?
他撑着手想要坐起来,又体力不支地重重倒回了床上,直撞得头晕目眩。
“醒了?”
地下室的大门突然打开,宫野志保端着一杯温水走到床边,把再次试图起身的病人按回了床上,“别乱动。”
随后又是一记眼刀甩向满脸迫切地半张开嘴的人,“也别说话。”
她俯身把床调高到45度,端着清水递到他嘴边,“我估摸着你大概今早会醒,所以打发他去警局做笔录了。”
工藤新一抬起没有针头的那只手扶住杯子,稍稍润了润嗓。不顾喉咙还干燥得犹如细刃拉割,忙慌慌就开了口。
“他还好吗?”
宫野志保轻叹了一声,反问道:“你觉得呢?”
他一定吓坏了,工藤新一的眸色愈发黯沉了下来。
原本这两个月是那么顺利,所有的一切都在往越来越好的方向发展……
他好不容易才让快斗紧绷的神经放松一点。原想着在自己生日的时候,就可以借着许愿的机会,让他答应去看看医生。
如今生日过了,一切又再次回到了原点。
“我睡了多久?”
“三天。”
怪不得大脑昏沉沉的,浑身都没有力气。
“你刚刚说,是特意挑这个时候打发他去警局的。”他断断续续地抿着杯里的温水,目光犀利地看向一旁的宫野志保,言辞直指核心,“是有什么话要单独告诉我?”
“嗯。”她点了点头,眉头微微皱起,“我觉得他的状况不大对,有一种……”她沉吟了片刻,试图寻找出准确的措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