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着脸给陈野的伤口上药。
想到这家伙在浴室里那样对他,厉南忱故意拿起酒精瓶。
趁其不备。
喷!
“啊……”
一声惨叫,陈野往后仰躺在床上。
想要翻滚,被厉南忱压住肩膀,“不要乱扭!”
“痛啊忱叔,真的痛!”
“忍着!”
“忍不住啊。”
厉南忱冷声道,“你徒手接刀满手血的时候,怎么没在地上滚着喊痛?”
这句突然的提醒,就像是有奇效。
嚷嚷着忍不住的陈野不再嚎叫,也不再挣扎。
像是凶猛冷血的蛇,被刺中了七寸。
他躺在床上,沉默。
几秒后坐起,“忱叔,我错了。”
先认错,准备错!
厉南忱重新拿起一瓶喷雾,将酒精换成碘伏。
他到底还是又上当了。
或许中毒后的陈野真的会有那些后遗症,但绝对不可能会痛得忍不了。
空手接刀鲜血淋淋的画面历历在目。
在医院里他自己捅伤自己,不仅平静,他还能笑。
入院那天,身上两处伤口发炎,发着高烧,还能跟他签合同,陪他吃饭,没嚎一个字。
倒是他死活不长记性,陈野一示弱,就什么都忘了。
可能疼,但陈野绝对忍得住。
陈野干脆站起来,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孩子。
“坐下!”厉南忱开口。
他又乖乖坐下,一言不发,偷偷观察厉南忱的表情。
厉南忱也不出一语,拿着碘伏和棉棒,小心翼翼为他清洗伤口,以免生水导致再次发炎。
碘伏本来就不怎么疼,陈野再也没叫唤。
胳膊上还好,没怎么碰水,厉南忱还是喷了碘伏,搽了药膏。
给他找了套宽松的居家服,厉南忱直接丢给他,“自己穿。”
“忱叔。”
“别叫!”
陈野听话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