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安排好李非常的座位后,刚要入座,又火烧屁股似的站起来行礼:“掌座好。”
顾非名缓缓走进来,背后跟着钟定勇。他先轻拍萧安意的肩膀,再狠狠地瞪了他几眼,骂道:“不成器的东西!”
随后恭敬地向李非常行礼:“李师兄好。想不到李师兄案牍烦劳,诸事倥偬,还拨冗莅临我戒律堂指导工作。”
言下之意,戒律堂是我的一亩三分地,你怎么管到我这边来了?
李非常面不改色,淡淡说道:“嗯。”
管就管了,那又如何?何况我已说明来意。李非常不与他作口舌之争。只是又复看向诸葛非云,有督促的意思。
顾非名直接取代诸葛非云主审的位置,说道:“本座亲自审理。”
“有人说你与同门私斗,你有私斗吗?”顾非名面容冷峻,朝萧安意大声喝问。
萧安意一愣,反应过来答道:“弟子并无私斗,是王定安师兄突然袭击我,我被迫还击。”
“是萧安意先动的手,是他暴起伤人。”李坦见他们师徒一问一答,要将干系推个干净,要知道王定安与萧安意动手时,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场见证,谁
先动手还不是自己说了算,果断出声反驳,“是我亲眼所见,我可以作证。”
顾非名冷喝道:“何人喧哗,本座并未问你,你为何咆哮,拖下去打。”
李坦花容失色,慌忙用眼神向李非常求救。
李非常面色如常,似乎不关自己的事。
李坦又遭一顿毒打,这下老老实实,连痛呼也不敢。
顾非名再问萧安意:“有人证明是你先暴起伤人,你可有证人?”说着乜斜了钟定勇一眼。
“弟子有事禀报。”钟定勇出列,见顾非名颔首,说道,“弟子可以作证,是王定安先动的手。”
李坦暗道他撒谎,他根本不在现场。他不敢再胡乱出声质问,李非常也没有干预的意思。幸好顾非名帮他解决了这个难题。
顾非名问道:“你是否当时在现场?”
“弟子远远看到的。”钟定勇毫不犹豫地答道。
李坦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他确实也不能肯定钟定勇是否撒谎,甚至连萧安意都无法判断钟定勇是要包庇自己还是说的真话。
顾非名说道:“你们两个证人的证词互有违悖,本座将不予采纳。请执法弟子对侦查情况进行报告。”
执法弟子出列说道:“我们赶到现场时,只见王定安与萧安意互相殴斗。王定安本处于上风,忽然被萧安意爆发格杀当场。后经询问在场人员,萧安意曾高声叫嚣要与李坦请教剑法。众人到场后看到,参与殴斗的却是王定安,李
坦在旁袖手旁观。我们认为萧安意提前出言挑战,应战的不是挑战者本人,战斗地点又是位于萧安意住处附近,他蓄意杀人的说法不能成立。”
顾非名起身说道:“虽然不是蓄意杀人,但证人各执一词,确实有同门私斗的嫌疑,而且致人死亡,后果恶劣。姑且念你入门时间尚短,又是初犯,判决你代受害者行后辈之礼,并闭门思过一年,不得参与年末门派大比。”
意思是以后要像王定安一样侍奉李非常。
顾非名再次朝李非常行礼,问道:“师兄对我的判罚可还有其他指导意见?”
“我知晓了。”李非常淡然起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