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立即去追刺客。
萧度带着女子快速往冷宫去。
一把将冷宫大门踹开,主屋透出微弱的灯火。
萧度大步走去,推开门,往里走,再一把拂开垂帘,赫然就见到燕春鸢抱着被子,在床上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她头发凌乱,面色苍白,整个人如那雨打过后的芭蕉,连周围的空气仿佛都浮动着一股被糟蹋被蹂躏的味道。
她听到声音,抬起头来,望着他。
凄美,破碎!
萧度心狠狠揪了一下,大步过去,驻步于床前。
燕春鸢眼里控制不住蓄满了泪水,身子往床边小心翼翼地挪了挪,靠近他,又垂下头去,不想让他看到自己不堪的模样。
萧度什么都没问,大掌落在她后脑勺,一把将她按向自己。
燕春鸢头埋在他腰腹处,泪水忍不住滚落,不敢哭出声,但控制不住抽噎,身子一颤一颤的,呜咽着。
萧度大掌在她后脑勺揉了揉,声音很沉,“先别哭,把衣裳换了,带你走。”
燕春鸢从他腰腹处扬起泪水湿了的脸,虽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来了,但很听话,他让她把衣裳换了,她就赶紧脱自己身上的衣裙。
衣裙一滑下她肩头,她肩上,乃至身子一道一道的痕迹便露了出来。
萧度手背一道一道的青筋凸起,但他很快就控制住了所有翻涌的情绪,利落地把她的衣裙全部扒下,丢给身后的人,“把你身上的换过来给她。”
女子接过,就去屏风后换了,然后捧着换下的衣裳来给萧度。
等燕春鸢穿好,萧度抱起她就往外走。
走了几步,停住,回头对女子说:“你先留在这里,明日便有人来交代你该怎么做。”
“奴遵命。”女子从始至终低垂着头,燕春鸢看不清她的脸。
她毕恭毕敬,“奴这条命是爷的,爷说什么,奴便做什么,就算丢了性命,奴也心甘情愿。”
萧度抱着燕春鸢急急出去。
夜风拂在脸上,燕春鸢觉得又冷又热,脸埋在萧度怀里,手紧紧攥住他胸膛处的衣袍。
她身子抖得厉害,仿佛只有攥紧他的衣袍,她才觉得自己是安全的。
“别怕。”萧度沉静有力的声音从上方落下。
燕春鸢得到了很有力的安抚,渐渐的,身子就没有再颤了。
快到有人的地方,萧度才放下燕春鸢,让她紧跟在自己身后。
“刺客”闹了好一会,就消失不见了。
皇帝在寝宫里大发雷霆,骂侍卫和禁军废物,连个刺客都抓不到。
萧度去见了皇帝,把密函交给皇帝,又密谈了一下近期他出京所查到之事,皇帝越发头疼,这一闹,把冷宫里的女子也忘了。
最后全宫戒严,萧度从皇帝寝宫里出来,领着等候在外面的燕春鸢出宫去。
马车停在宫门口。
萧度上了马车,燕春鸢坐在外面,跟萧度的手下一起驾马车。
等马车远离宫门,萧度立即掀起车帘,“进来。”
燕春鸢躬身刚要进入马车,萧度手一伸,就将她捞了进去,抱到怀里。
却突然发现不对劲,她身上被蹂躏的痕迹,怎么蔓延到脸上来了?
刚才只有身上有,脸上是苍白素净的,此时却浮起了点点红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