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紧下颚,压制着想要握住那双手的冲动,薄唇轻启,话语冰冷无情:“难道不是吗?这些时日的温情,全都是你想要重新吸引他的手段。”
慵懒掀起眼皮,眸光定定落在宋千宜的脸上:“很显然,你成功了。”
“呵!”
宋千宜被气笑了。
“季景深,你这种脑子居然也能开上飞机。我不知道你刚才在门口听到了多少,但我想我骂的声音那么大,你应该也听见了。”
“对,我确实演戏,说自己失忆了,但目的是为了你,不是为了围着别人的男人转。”
“家里那么多张镜子,麻烦你去照一照。我宋千宜为什么放着家里这么好的男人不要,去外面找别人的男人?”
“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好好的老公不要,去做自己妹妹的小三。”
情绪上头,宋千宜收起所有在季景深面前的温柔小意,说出一连串的话。
看着眼前的男人,她既生气又委屈,眼睛一眨,一连串的眼泪似珍珠一般落下。
“哪怕你有半分相信我,也不会说出那些话。”
宋千宜猛然推开季景深,小跑着上楼。
人心里的偏见果然是一座大山,明明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够和季景深多接触多培养感情,却还是因为原主之前的作为而被误解为吸引程林浩的注意力。
门外,季景深站在客厅,茫然看着那扇关闭的房门,回味着宋千宜说的话。
人真的可以在一夕之间改变吗?
他对宋千宜追着程林浩的事情并非一无所知。
那些消息能传到他的耳中,可见宋千宜之前为了程林浩有多疯狂。
这样的人绝对不可能突然改变。
刚才在门外,他当然听见了宋千宜的那些话。
说句中肯的,确实难听。
但那些话真的不是因为她面对宋千雨而口不择言吗?
宋千宜那双红通通的眼眸在眼前闪过。
季景深无声叹气,走到主卧门口,试着转动门把。
没打开,门被反锁了。
他敲了敲门:“宋千宜,开门。”
一片静默,没有回应。
季景深眉头锁得越紧。
恰好保姆回来,看见他站在门口,局促问:“先生,现在烧饭吗?”
“把大闸蟹蒸上。”季景深刻意提高音量:“这个时候的蟹最肥了。”
“那是我妈带给我的,不准吃!”
房门猛然被打开,宋千宜气鼓鼓道。
季景深眼底浮现出稀碎笑意,正准备说话,房门在他面前关上。
季景深:……
他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转身,见保姆还在原地,道:“只管蒸上。”
蟹熟了,宋千宜还是不出来,季景深便剥了蟹,让保姆送上去。
保姆端着盘子去,空着手回来。
见状,季景深擦干净手,再度敲响房门:“宋千宜,我们可以聊一聊吗?”
“不可以!”
看来还在生气。
季景深立在门口,神色里透出几分茫然。
他是不是不该说那些话?
又等了一会儿,门内还是没有回应。
恰好手机响了,季景深看了一眼上面的信息,拿着外套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