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陈公子你怕是忘了当天你晚去了一个时辰,是戌时到的画舫,你完全可以在杀了钱家三口后赶去画舫。”
“你这些都是猜测,有人看到我杀人吗?那天我只是因为路上一些事情晚到一会儿,你不能因为这个说我是凶手。”
“那你因为什么事耽误了?”
“我……”陈有才支支吾吾半天,“我不记得了。”
梁宏恺呵呵一笑,“陈公子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箱子里的东西都是钱家的,有一些还是钱小姐的私人物品,你一个外男怎么有?而且我们在钱小姐家中也现你的纸扇、玉佩等物,你还敢说你与钱小姐没有私相授受?”
“没,我说了多少遍,我跟她没有关系。”陈有才不断摇着头否认,但事实胜于雄辩,迎着众人狐疑的目光,并没有人相信他的话。
【那个嚣张跋扈、虚伪恶心的女人,我怎么会跟她有私情。】
秦妙惜看了他一会儿,对身边的捕头悄声吩咐了几句,对方点了点头,悄然离开。
梁宏恺已经被他磨得没了耐性,“既然你不说,来人,上刑!”
两名衙役立即上前将陈有才摁在地上,还没等水火棍上场,陈有才就出了悲壮的哀嚎。
“啊!死啦死啦死啦,你们滥用私刑,屈打成招,我冤枉啊!”
正准备动手的衙役都傻了眼,不禁面面相觑,疑惑地看向手中的水火棍,他们好像还没动手吧!
梁宏恺被这一嗓子喊得心脏直冲天灵盖,差点表演原地去世,拍了半天胸脯还没回过神来。
他恶狠狠地瞪着那个还在鬼哭狼嚎的陈有才,一个字:“打!”
“棍下留人。”
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堂外数道人影逆光而来。
陈有才定睛一看,脸上顿时露出喜不胜收的笑容,撕心裂肺地大喊:“爹!”
来人正是陈有才的亲爹,太医院的陈太医。
陈太医挡在儿子身前,大声说道:“娘娘懿旨,宣陈有才入宫。”
梁宏恺眼皮狂跳了两下,与他四目相对,激烈的火光在空中碰撞。
老小子,跟老夫玩这套?
秦妙惜凑到梁宏恺身侧小声道:“他在心里骂你。”
梁宏恺吹胡子瞪眼,还用她说,自己就算眼瞎了也能看出来。
“咳咳!陈太医,这案子还没审完,带令公子进宫不合适吧?”
陈太医冷脸警告:“梁大人想抗懿旨?”
“本官这是为陈太医您考虑啊!您带了个可能是杀人凶手的人入宫,意欲何为?”
“你……”
陈太医被怼得哑口无言,索性将问题打回去,“既然梁大人不放人,走!咱们别耽误梁大人审问犯人。”
别看梁宏恺年过半百,但皇上也拗不过他,这家伙没事的时候是和事佬,有事的时候那是真扳人啊!可恨就是没人将他从大理寺的位置上弄走,任其作威作福。
只有陈有才不明白亲爹这招叫以退为进,呜咽着大喊:“爹啊!你不能不管儿子呀!”
梁宏恺不慌不忙地对衙役们使了个眼色,他们立即挡住陈太医的去路。
“梁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