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荣生的就是钱家三口。”陈有才振振有词地说道:“是个男人都无法忍受妻子的不忠,一旦他知道这件事不仅对钱家还对奸夫家都不是好事,杀了他才能保住秘密。”
秦妙惜从挖出铁棺后一直怀疑钱家人与荣生的死有关,但现在的问题是谁杀的钱家三口。
如果说钱家三口身上的爪痕和尸液是凶手利用荣生的尸体造成的,其目的就是为了制造腐尸杀人的假象误导大家,那么这个凶手必定跟荣生关系匪浅。
这也应和了洞顶上留下的血字:血债血偿,凶手的目的就是杀钱家三口报仇。
陆卿尘来到陈有才身边,啧啧称奇地打量着说道:“继续,杀钱家三口的是谁?”
“当然是荣生的亲人,不然谁会跟钱家的钱过不去。”
正所谓期待越大,失望也就越大,他的答案如同给众人泼了一盆凉水,毫无用处。
荣生唯一的亲人就是他的母亲,但母亲半个月前死了,死人怎么杀人?
陆卿尘在心里不屑地胡思乱想,【而且就算是荣生的亲人,他又是怎么知道荣生被钱家人杀害的?】
忽然一道灵光一闪而过,秦妙惜试图抓住它却无能为力,越想脑袋越地变得混沌起来。
陆卿尘好奇地询问:“你倒是说说,钱小姐的奸夫是谁?”
陈有才犹豫片刻,第一反应是看向老父亲,结果是吃了老父亲和善地一瞪。
他缩着脖子,战战兢兢地说道:“我可以说,但你们一定要保证不透露是我说的。”
梁宏恺信誓旦旦地说道:“本官跟你保证,你说的任何话,在场人绝不会泄露半分。”
陈有才咽了咽口水说道:“是宣德大将军的儿子,韩卫。”
几人心中皆是一震,怎么会是他?
宣德大将军刚平乱归来,正是风头正盛,圣眷正隆,谁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去找他麻烦,要是爆出他儿子的丑闻,他自己就够让人喝一壶。
秦妙惜在梁宏恺耳边轻声说道:“大人,你派人去将军府问问。”
梁宏恺白眼都快翻出天外,“你还真会给本官找活,先是一个娘娘的宠臣,又是一个皇上的红人,你怕老夫死得不够快呀!”
秦妙惜咳嗽了几声,毅然摆出一副视死如归、英勇就义的姿态,开口说道:“大人,这种危难就让我去吧!”
梁宏恺顿时双眸放光,“如此甚好。”
秦妙惜:“……”
您倒是婉拒一下也好,但想到接下来的要求,她急忙拍了拍自己的荷包,“大人,那这个……”
梁宏恺拿起脚就想走,这女人吃饭胃口小,搜刮银子的胃口大啊!
“哎呀!大人您去哪,您还在审案子呢!难道您不想提升大理寺的破案之数吗?”
“想是想,但……”
“既然有想法,那肯定要有付出嘛!行动上的付出我来办,那您不该给点真金白银的付出?”
看梁宏恺还是满脸地抗拒,秦妙惜决定放出了大招。
“大人,您看您这一次办案就得罪了陈太医,很可能还要得罪三品将军,您要是不赶紧抱住更厉害的大腿,那会不会被人穿小鞋呢?”
梁宏恺闻言果然神色都生了变化,“抱大腿?”
“是啊!陈太医有后宫娘娘撑腰,咱们就找比娘娘还厉害得不就行了。”秦妙惜一脸敬畏地指了指上方,意有所指。
梁宏恺无语,“皇上那不是有宣德大将军吗?”
秦妙惜言辞凿凿地说道:“大人,这您就不懂了吧!只要咱们大腿抱的快,圣上狗腿随时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