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卿尘不敢置信指着自己,扬眉道:“什么?嫁祸给我?他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啊?”
秦妙惜二话不说,直接走到文世斌面前,双手轻轻用力一扯,“刺啦”一声,他黑色的外袍瞬间被撕成两半,露出里面一身带着金丝,华贵的藏青色衣袍。
陆卿尘嘴角微抽,这女人还是如此直白、暴力。
秦妙惜指着文世斌这一身问道:“小侯爷,你觉得这身衣服眼熟吗?”
陆卿尘不由多看了两眼,喃喃自语道:“好像是在哪见过。”
秦妙惜脸上带着戏谑的笑说:“这身衣服本来就是小侯爷您的啊!”
陆卿尘摇头,他的衣服向来只会穿一次,家中衣饰更是多到数不胜数,偶尔还会送给他人,是不是自己的早就忘了。
“小侯爷,您忘了您曾因游戏输了,被人涂成这个样子,并穿着这身衣服游全城。后来您觉得这身衣服晦气,就将衣服扔了。”
秦妙惜顿了顿,“他现在打扮成您那日的样子,就是想着如果被人现了行踪,外人只会将他当做是你,有什么事都是小侯爷您担着。”
陆卿尘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又都咽了回去,最后实在忍不住憋出一句,“他这么费劲图啥?”
秦妙惜猛然一拍手,赞许地看着他说:“小侯爷,您这就问到点子上了,这也是他此行来的真正目的。”
说罢,秦妙惜搬起书桌上的砚台,里面有个暗格,手指伸进去轻轻一摁,书架忽然朝左右移动,墙上出现一张薄如蝉翼的丝布。
几人对视一眼,陆卿尘上前将其拿下,上面是用金丝绣着的二十几个人名。
“这就是文家要找的东西,也是令钱家三口丧命的缘由。”
文世斌震惊不已,怒吼着:“你胡说些什么,我根本没见过这名录,我就是过来偷账簿的。”
秦妙惜对他冷笑一声:“文公子,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是名录了。”
文世斌心头猛地一震,仿佛一记重锤狠狠敲击在心上,紧接着额头冷汗如断了线的珠子般直直冒出,迅浸湿了额前的丝。
在那犀利的反问之下,他变得哑口无言,失了气势。
“梁大人,你来看看这上面都是些什么人?”
梁宏恺小心翼翼地接过那丝布,只看一眼就震惊到无以言喻。
这上面二十几人皆是近几年入京任职的官员,他们身居朝廷各部,虽说不是多大的官,但个个手握实权。
他们的名字怎么会在钱家的书房里?梁宏恺心中如同巨浪翻滚,急忙望向秦妙惜求助,希望从她口中得到一个答案。
秦妙惜则对着文世斌劝诫一声:“文公子,事到如今,是你说?还是我说?”
见对方无动于衷,她继续说道:“你也不要想着隐瞒,我们既然能找到这东西,就说明我们知道文家和钱家干了什么勾当。”
话已至此,文世斌依旧垂死挣扎,“小侯爷,您不要相信她啊!这女人不过是抓不到真凶,想将一切推到我身上。您忘了,她之前还把您当成凶手抓起来呀!”
陆卿尘冷着脸笑道:“我看你才是忘了,真凶已经在昨夜就地正法,那又何来污蔑你一说。”
文世闻言斌瑟瑟抖,欲狡辩却不知从何说起。
秦妙惜微叹一声,“既然如此,文公子你就不要怨我不给你机会。你们文家一直利用内阁大学士之便,考核包庇、买卖官位,丝布上的名字就是最有力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