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府内,下人们零零散散地忙碌着,看着远没有第一次来时所见的精气神。
秦妙惜二人来到田光远的书房,陆卿尘不解地问道:“你来找什么?”
“找潘逊偷考题的证据。”
“他人都死了,你找到又有什么用?”
“自然是有用的,既然他能成功偷考题,那肯定有购买者,那些购买者就有足够的杀人理由。”
陆卿尘恍然大悟,“原来你是怀疑他们。”
秦妙惜点点头,“这是唯一能跟田光远、潘逊二人都扯上关系的人,无论是他们中谁去告,那些买题者的官途只怕都要到此为止。那他千辛万苦买考题升官的目的,岂不是全都白费了。”
所以她觉得杀害二人的凶手是同一个人,并且其目的也不尽相同。
陆卿尘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事实的确如此,目前看来他们是最有可疑的,可惜他们在田光远的书房一无所获。
“那家伙胆小怕事,该不会已经将证据销毁了吧?”
秦妙惜并不认同,“虽说那是指认潘逊的利器,但任何利器都是双刃剑,那东西留着也可以当做保护田光远的盾,令潘逊不敢轻举妄动,他不会这么轻易的销毁。”
“可是我们在书房里并没有找到,就他那样胆小的性子,还能藏到哪里?”
秦妙惜对此不置可否,凭田光远的人际关系,她第一个将身为妻子的陆映雪排除在外,而他对家中其他人应该也有所隐瞒,否则不会独自去购买金创药。
“难道是放在外面?”
不知不觉间,她竟然将最后一句话说了出来。
陆卿尘闻言立即来到门口排查,“外面什么也没有,就一些花草。”
秦妙惜怔愣了下,“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是……”
忽然,她停住脚步。
空气中飘荡着一股清新,带有松脂味的香气,有种冷冽之感久久不散。
她看了眼门外种植的花卉,并不是它们散出来的味道,不由问道:“这是哪里传来的松树般的气味?”
陆卿尘探着鼻子在空中嗅了嗅,一直找到窗边的木盒,味道是从里面存放的钱袋上散出来的。
秦妙惜看着那钱袋脱口而出,“这和田光远死时带在身上的钱袋一模一样。”
陆卿尘哼唧了两声,“这是他的钱袋自然会一样,就是这绣工糙了点,看起来有些凌乱。”
秦妙惜愣愣出神,拿着钱袋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快得令她毫无头绪。
正当他们准备再去潘家查探的时候,就看到下人们正在移动十几盆芫花,紫红的花蕊,艳丽夺目。
她拦住其中一人问道:“这些花长得不错,为什么要移动?”
“三爷说大少爷不在了,大少奶奶院里的花太过艳丽,都要换成素雅的,以防大少奶奶看到这些艳丽花朵触景生情。”
陆卿尘感慨道:“还是三叔做事周到缜密,连这都想到了。”
下一瞬,秦妙惜与他四目相对,脸上带着殷勤的笑,“小侯爷!”
陆卿尘讪讪地退后了一步,她不正常,非常的不正常,怎么突然对自己笑得如此“诡异”?
他双手挡住前胸,警惕中带点小激动,一双深邃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她问道:“女人,你要做什么?”
他的动作立即引起田府下人的好奇,搬花的动作都慢了下来,一个个眼神透露着八卦的味道,不停在二人身上打量。
秦妙惜头痛得揉了揉眉心,“小侯爷……”
“如果你非要,本侯也不是不行。”
说完,他还娇羞地扭捏着,一副为之献身的大义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