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许芊凝的尖叫,陆景曜如狼一般弹跳过去。
许芊凝害怕得连连后退,她转身看到跑进灶房的陆景曜,一把抱住男人精壮的腰,“有老鼠,好多好多。”
因为自小的时候,祖母告诉她老鼠会传播鼠疫,她打心眼里就特别厌恶老鼠。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灶房里会住着一窝老鼠,还掉到她身上,好恶心。
陆景曜拍了拍许芊凝的后背,示意她放手,抱那么紧,他怎么去捉老鼠?
许芊凝在男人的安抚下情绪渐渐平静,她缓缓的放开了圈在男人腰间的纤纤玉指。
陆景曜如搭在弦上的箭一样,很快用灶房的竹篓捉住了掉下来的一窝老鼠崽子。
就在许芊凝放松警惕的时候,又从房顶上掉下来一大团黑色的东西,不偏不倚,掉到了许芊凝面前。
“啊!”
许芊凝吓得直接撞入陆景曜的怀里,手指轻轻触碰他的喉结。
由于害怕,许芊凝几乎是猛烈的撞击,她感觉撞在了一堵墙上,她的皮肤娇嫩,鼻尖被撞得红红的,眼睛里氤氲着雾气,看起来像乖巧娇软。
许芊凝指尖软软的,温热的,陆景曜心神一荡,喉结狠狠滚动,他声音粗哑:“去院子里,这里我来收拾。”
许芊凝点头,踉踉跄跄的跑到院子里,一转头看到陆景曜拿起烧火棍,一棍砸死了最大的那只老鼠。
看着血肉模糊的老鼠尸体,“呕……”许芊凝蹲在墙角,胃里翻江倒海的犯恶心。
陆景曜寻声音望去,眸色沉了沉,他与她就新婚夜那一晚,难道就种下了?
新婚夜的时候落红了,陆景曜心里清楚,许芊凝和他之前是完璧之身,不会一入魂,一胎三宝吧?
陆景曜的眼里变得熠熠生辉,随之又黯淡无光,他新婚夜了毒誓:凡他所愿皆成空。
一抹难以言表的情愫在他眸底迅掠过。
许芊凝吐完,拿起水瓢喝了口水漱漱口,眼尾泛着红,那双如水的眸子似乎蒙上了江南烟雨,委屈巴巴的,只一眼,便让人泛起心疼。
陆景曜看着许芊凝虚弱的模样,他眉心皱了皱,心底泛出万千心疼,疼痛蔓延到喉结,让他说不出一句关心或者是安慰的话。
撞上陆景曜的眼神,白软乖巧的少女轻轻眨了眨涟漪的水眸,“我没事,就是觉得老鼠太恶心了。”
陆景曜站在原地犹如了一下,怕背篓里的小鼠崽子吓着许芊凝,指了指屋顶,“农忙之后,我把灶房在翻修一下。”
现在是农收,和老天抢粮食,这个时候根本没空翻修茅草屋。
许芊凝贝齿咬着娇软的头,乖软的点了点头。
陆景曜处理完老鼠便去地里背麦子去打谷场,准备明日脱粒。
许芊凝在家找了两个笸箩,一个笸箩用来晒花椒山茱萸等,一个笸箩用来晒婆婆丁。
笸箩是一种用竹子或柳条等材料编制而成的器具,呈圆形或椭圆形,有较深的底部。它可以用来盛放药材,以便将其放置在阳光下晾晒。
家里笸箩太少了,有空还要去镇上买些,除了笸箩外,还需要晒药架。
晒药架是一种专门用来晾晒药材的竹制品。它通常由多根竹竿交叉固定成网状结构,形成一个平坦的晒药面。
晒药架可以随意折叠,方便存放和携带。
在晒药时,将药材铺在晒药架的晒药面上,然后将其放置在阳光充足的地方晾晒。
古法炮制中药方法众多而且需要用到各种炮制器具,例如刀、粉碎器、锯、蒸锅、炒锅、锻锅、炼丹炉、各种炉灶、盛器、蒸笼、蒸桶、药秤、笊篱、晾药架等等。(资料来自网络。)
目前许芊凝只能简单清洗,晒干,切断,其他程序还需要借用3生堂的器具。
此时,李婶子拿了家里一小罐石磨辣椒酱过来,想学一学怎么晾晒这些草药。
“景曜家的,这些草药挖来了怎么处理啊?”
许芊凝拿着婆婆丁,笑着说道:“这个草药简单,洗干净了,铺开来,晒干就能卖钱。
有的草药晒起来复杂,需要切割处理,到时候我一步一步教你。”
李婶子没想到许芊凝人长得好看,心地还特善良,这种随便一把草药就能换粮食的本领,没藏着掖着还要慢慢交给自己,看着自己手里这点石磨辣椒酱,她心里挺过意不去的。
“景曜家的,婶子家没啥好东西,只有这个石磨辣椒酱。这和你带我挖的草药没法比……”
李婶子人耿直,从来不会白占人便宜,谁要对她好,她就加倍对谁好。
许芊凝白软的脸颊上浮出两个浅浅的小梨涡,“婶子,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得,要不是你让铁蛋找族长过来,我和景曜都被我那邪乎婆婆欺负死。”
李婶子亲热的握着许芊凝娇软白皙的手,“婶子就是看不上杨婆子,她平时最爱无理取闹,还虐待景曜这孩子,我早就想收拾她了。”
许芊凝嘟了嘟粉嫩嫩的小嘴,“陆景曜小时候还被她虐待?以后我护着陆景曜,杨婆子休想再欺负他。”
李婶子越看许芊凝越喜欢,长长的叹了口气,“我家大春子怎么没有景曜这福气?我家那不省心的儿媳妇天天想着把家里东西偷着带回娘家。要不是我看着,家里三个孩子怕是要被饿死!”
李婶子大儿子叫陆大春,比陆景曜大五岁,有三个儿子,分别是陆鸭蛋十三岁,在牛头镇一家木匠那里学手艺,陆狗蛋十一岁在家帮陆大春干农活,陆铁蛋今年九岁,割猪草一把好手。
晚上陆景曜吃完晚饭后就一直没有进屋,许芊凝心想难道陆景曜是怕自己嫌弃他脏,不敢进屋?
上辈子她就嫌弃他脏,不让进屋,昨晚他就没进屋睡觉,今晚不会还在外面睡觉吧?
距离他去当兵只有三个月时间,如果……这辈子还是注定分开,那这段时间,许芊凝想好好弥补上一世的遗憾与亏欠。
许芊凝刚开门准确叫陆景曜进屋睡觉,却现陆景曜在洗澡!
皎洁的月光下,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