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甲乙却一脸鄙夷地打断道,“我受你娘的皇恩啊!姓柴的,用你的狗脑子好好想想,要不是我们这些忠臣良将,有你柴家天下吗?
要说恩,我们才对你有恩,知恩不感恩,你这是不义!
你好好的皇帝可当,却偏偏要滥杀忠臣,如今众叛亲离,你这是不仁!
你老子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如今却被你败成这样,你这是不孝!
如今我大军压境,取你级如探囊取物,你还不自知,你这是不智!
你这不仁不义不孝不智的废物,如猪狗一般低贱的昏君,也敢口出狂言,当真是笑话中的笑话!”
他话音一落,底下一众大夏将士顿时都大笑起来。
“哈哈哈!”
笑罢,又齐声喊了起来。
“昏君!昏君!”
“废物!废物!”
这喊声很快传了开去,紧接着整个皇城周边的大夏军都跟着喊了起来。
此番兵临皇城的大夏军有近二十万之众,这二十万人齐声大吼,是何等的震耳欲聋!
每一个吼声,都像是一枚针,二十万枚针全都狠狠地刺在柴祁镇的胸口。
又像是一把把重锤,锤在柴祁镇那颗高傲冷漠的心间,将他那不可一世的自尊心锤得千疮百孔。
这些年,他自认为将皇帝心术玩弄得炉火纯青,天下皆是匍匐在他脚下的草狗,可以肆意玩弄、打压、杀戮。
然而现在他才知道,原来在天下人眼里,自己才是草狗,是废物!
关键是,他的身边,此刻没有一人站出来为他说话。
无论他愿不愿意承认,他都知道,自己这个“皇帝”,所谓的“威严”早已荡然无存。
再没有人对他有什么敬畏之心,比如今日,一个大臣都没来上朝!
没人再理他的皇帝的“皇命”了!
到了这一刻,他那引以为傲的喜怒不形于色,“天威不可测”,彻底成了笑话!
柴祁镇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差点一个趔趄跌倒。
不过一想起后面的城楼里,坐镇的那位恐怖大能,想起自己手里还有几十万禁军,他顿时又热血沸腾起来!
“他们、他们都是朕的狗,依然是朕的狗!朕坐拥天下,即便杀伐果断了些,也不是他们能审判的!
朕的身后有大力量护着,这种力量岂是他们这些低贱的草狗能抗衡的?”
想到这里,他哈哈一笑,终于稳住了心神。
然后又大声道,“萧北玄何在?怎么,怕了朕的天威,不敢来见朕了?”
他话音一落,只见空中传来一声大笑。
“柴祁镇,朕来了,就怕你够不着吧?”
说话间,只见三柄飞剑御空而来。
正是萧北玄、赖三儿、白胜景三人。
飞剑一出,城内乾国士兵无不大惊失色!
“御剑飞行!萧北玄果然修仙了!”
“这、这这,这还打个屁啊!他一个人就能把我们所有人都灭了!”
柴祁镇虽曾耳闻萧北玄已然修仙,但是看到这番场景,依然忍不住脸色一白,甚至两股战战!
他现在得抬着头仰望萧北玄!
若说“天威”,直观上也是萧北玄比他更有“天威”!
那是一种碾压式的威严,在萧北玄不屑而居高临下的目光下,他更像是一只仓皇的老狗!
这真不怪他,只能说这是他的条件反射。
毕竟,即便是修界最底层的修者,在他面前都能拿他当狗。
更何况,如今萧北玄已站在东洲修界的顶峰!那种金丹期大能的强势威压,又岂是他一个区区世俗皇帝所能抗衡的?
与此同时,只见皇城周边的士兵,无不面向萧北玄,单膝下跪,齐声大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呼声之大,响彻云霄!
柴祁镇自问,自己一辈子都未曾享受过如此热烈而自心间的山呼!
萧北玄却做到了!
两人孰高孰低,谁才是真正的君临天下之姿,似乎早已无需对比,但凡长眼睛、长耳朵的都能看出来、听出来!
赖三儿见他那忽然白的脸色,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柴祁镇,东洲随便一个修士在你面前,你就连大气都不敢喘,恨不得跪下给人当狗,这般废物居然还敢自称天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