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喊着口号的人群顿时怂了,噤若寒蝉。
只有散着阵阵醋味的郎澈凑了上去,即使是玩笑话,也很不能接受。
佘初白喝一口酒,叹一口气:“回家再亲。”
郎澈哼了一声,握住他的酒瓶:“给我喝一口。”
佘初白抓着不放,朝一旁努努下巴:“喝果汁去。”
“我又不是未成年,还不能喝酒吗。”
佘初白眼神在郎澈脸上来回,平静地说:“你喝多了就会露出来。”
省略不提的词自然是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暴露的耳朵与尾巴。
喝一口又不算多,郎澈听话地默默拿起一次性纸杯,倒了一杯果汁。抿了一口,难喝到立马放回桌上。
郎澈紧挨着佘初白坐着,侧过身,将下巴抵在他肩头,悄悄咬耳朵:“其实,我的年纪比你大。”
佘初白微侧一眼:“果汁也能喝醉?”
“我又不是凡人,”郎澈不服气地哼了一声,“加上上一世,比你大了不知道多少。”
这么说,其实佘初白有一点好奇:“你上一世是干什么的?”
……怎么随便一问,就是死穴。郎澈紧紧抿着嘴:“就……也差不多是狼。”
佘初白轻嗤一声:“生生世世都是狗么。”
“狼!”郎澈气急败坏地压低声音,“说了你也不懂,獦狚(gédan)知道吗!”
“狗蛋?”佘初白不明所以地扫他一眼,“那不是我给你起的第二个名字吗。”
“是格,不是狗!”
“哦哦哦,好好好。”佘初白敷衍了事。
郎澈一只手抓住他腰侧,放出重磅炸弹:“你上一世,我们也遇见了。”
话说一半,卖起关子。
佘初白终于有了反应,转过脸,沉着地与他对视:“所以呢,你来讨债的?”
“……”郎澈如鲠在喉。
佘初白若无其事地继续喝酒,郎澈支支吾吾地咕哝:“你不想……知道上一世的事吗?”
“不想。”佘初白回答得干脆利落。
“如果你敢把我当成菀菀类卿的别的什么人,不管是不是你那鬼扯的前世,”佘初白晃着空空的酒瓶碰了碰郎澈的脸,语气比起翠绿玻璃还要冰冷几分,“你就死定了知道吗?”
“……”郎澈忙不迭猛点头。
怎么会是这种自找麻烦的展开。
“没看见我喝完了?不知道再去拿一瓶?”
“……”还不是普通的麻烦,是大麻烦。
虽然无法确凿闻到,但肯定是惹佘初白生气了。
这是不是有点倒打一耙倒反天罡了啊……
郎澈拿着啤酒走回来时,很自然地用牙齿咬开瓶盖,抿掉涌出的泡沫,递给佘初白时谨慎张口:“少喝一点。”
虽然这种度数的啤酒也喝不醉佘初白,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佘初白喝醉,指不定他又要遭受什么样的酷刑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