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母走的时候让朋友找了个专业的保镖跟着宋亦泠,不在明处跟,一直在暗处守着。
近来闻锦也就在下楼买东西时见过一次,那女孩子冷眉冷眼的,见她时目光算是温和,不爱笑,穿着一身工装衣,脚踩黑靴站路边上撕手套的粘扣。
打扮上倒像宋母的风格,不过年纪小了些,没有那股成熟的韵味儿在。
“要是想回家,就回。”闻母捏着她的手,唇角划出一个笑。
那个笑,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就觉得在当下带着心酸和无奈,还有种高级的克制感,克制着平时那些肆无忌惮的言辞。
……
在跟唐惟签合同那天,闻锦问宋亦泠到现在了为什么还要签?
宋亦泠给了两个答案,一个是说,她要把下部戏留给这个本子,想跟闻锦演。还有一个是说,不签永远不知道唐惟到底藏着什么。
之所以说唐惟藏着秘密。
其实不难猜,那天唐惟来这一出,就不是来看宋亦泠的,而是给李以乔摘干净。宋亦泠渐渐觉得,这件事跟唐惟有关系。
但她又没有半点证据。
闻锦刚走,宋亦泠滑动着手机屏幕,一直在看唐惟跟她的通话记录。
最早的一通电话是她送离婚协议那天。
第二通电话是她进组的时间。
杨诗词来了,提着餐盒到的。
人一到开始搭桌摆筷子,烧水倒茶。
“今天阿姨去上课了,小锦这会儿先去公司跟法务对接合同。”
宋亦泠手撑着头,单手举着手机,大拇指慢慢往下滑着,问:“唐惟的妈妈为什么杀人?”
“我哪儿知道啊。”杨诗词把餐盒依次摆好,给宋亦泠倒了一杯温水,“先吃饭,别玩了。”
手机退出界面,滑到微博,换了个姿势看手机。
“我说,宋姨找的这孩子是不睡觉吗?昨儿大晚上都在外边守着,吓我一跳,还是说她有个双胞胎妹妹跟她轮班制呢?这哪儿吃得消?”
杨诗词门没有关严实,下巴朝着外边抬了抬。
透过缝隙,宋亦泠也看到了人,背对着她站着,那姑娘个子高挑,戴着一副手套在外边来回踱着步子。
“你让她进来。”宋亦泠视线黏在了那个位置。
没等杨诗词去喊,她像是听到了,转过来看一眼宋亦泠,低头把手套摘了进屋,掩上门,站宋亦泠床头,抬起头看着宋亦泠。
“宋老师。”
宋亦泠:“你……”
她想说什么忽然忘了,因为这张脸淡漠得可怕,既没有温度又能显现出礼貌,宋母让杨诗词把她安排给宋亦泠当助,把小旗调回公司做点别的。
所以近来小旗都在跟着杨诗词做经纪的活儿。
“算了,会跟踪人吗?”宋亦泠问。
杨诗词把筷子递过来,也看过去,道:“你叫卓溪是吧?无取闹的话你不用听。”
卓溪点了点头,视线又回到了宋亦泠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