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还抱着一丝侥幸，“正是昨晚没睡好，早上才睡得沉，今日还赖了会儿床，都不知你什么时候走的。”
欲盖弥彰。
沈淮之也不着急拆穿她，抚摸着她的情丝，“昨夜做的噩梦，还害怕吗？”
昭昭摇了摇头。
沈淮之轻笑，随后道，“今日我上朝去，陛下将我单独叫了过去，你可知陛下说了什么？”
他的眼眸看似低垂，自顾自地在说话，其实眸光一直落到昭昭的脸庞上，眼睛上，他想看清楚昭昭的每一个表情。
他看到昭昭原本又些放松的神色，一下子又紧张起来。
应当是想知道在宫里和陛下说了什么，是不是提到了将婚期提前。
沈淮之故意不再继续说话，而是把手伸到她的衣服中，外层衣服还整齐着，里层已经被沈淮之弄乱，扯开了系带，掐住她柔软的腰肢。
昭昭开始发抖，他的手一顿，“昭昭？”
“你在害怕？”
沈昭昭闭上眼眸，沈淮之却能清楚看到一滴清泪滑落！
昭昭也不是矫情，自从上一次，沈淮之不分昼夜，将她压在身下欺负，又不理会她身上的伤口，整夜的刺痛疲惫，让她身心都开始抗拒情事。
沈淮之掐住昭昭的手疯狂用力，她怎么能害怕自己的触碰呢？
她怎么能怕呢？
却在看到沈昭昭因疼痛皱起的眉头时，仅仅一瞬，他立刻收了力道。
沈淮之抽出手来，将她的衣服整理好，倏地起身，站在床榻前，居高临下看着昭昭，“起来，喝药。”
不难听出，声音里裹挟着浓浓的愠意。
昭昭如获新生一般，松了一口气，沈淮之咬着牙，走了出去，让人把熬好的药送进来。
她快速整理情绪，连着自己凌乱的情丝一道整理好后。
沈淮之进来时，她扬起笑颜，“方才你说，陛下叫你去说了什么？”
沈淮之眼眸一沉，与他亲密时就一副不愿的样子，打听关于婚事时，却愿意给他点笑容了？
“大抵是说，再过不久，我们便能一起回凉城了。”
他随意胡诌一句，看昭昭反应。
昭昭才扬起的笑意淡了淡，不难看出十分意外，“回凉城？你…你不是当今枢密副使，这是京官呀，回凉城做什么？”
“同以前一样，镇守凉城边境。”
昭昭刚接过药碗的手一抖，药碗打碎在地，浓浓的药味弥漫着整个屋子。
她赶紧蹲下去收拾碎片，被沈淮之拉了起来。
“让下人来做。我重新给你盛碗药来。”
却被沈昭昭反手抓住他的手，“何时去？”
沈淮之的笑意不达眼底，“我已经让春桃替你收拾东西，等到圣旨下来就走。”
他喉结微动，“怎么？”
突然用力钳住昭昭的下颌，收了所有的温和，“在担心与顾砚的婚事？”
“你大可以放心。”沈淮之冷笑道，“我不会让你嫁给他的。”
“沈淮之，你。”眼泪从昭昭眼角滑落，滴落在地上。
深深的无力感，此刻侵蚀着她，她原本以为马上就能逃离这里了。
“昭昭，这么想离开我？要不然，你给我生个孩子，我考虑考虑要不要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