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直说。”
“已经有人去过了。”
陆晚丞看他。
“小陆总。”
就是陆南之。
电梯里落针可闻。
半晌，陆晚丞轻笑一声。
看着那如淬了冰的眼睛，姚义以为听错了。
他跟在陆晚丞身后，一时猜不透他的心思。
这学校，去，还是不去呢？
他不敢问。
陆晚丞坐进车里，“外科专家先不用联系了。”
“欸。”姚义心里捏了把汗。
看这意思，陆总是真生气了。他原本想告诉他太太手臂缝了五针，可话滚了一圈，又被他咽回了肚里。
陆晚丞不耐烦地掏出手机，按下沈芷白的电话。
几秒之后，电话接通。
“聊会儿。”
陆晚丞降下车窗，点燃了一支烟。
天色渐暗，指间那忽明忽暗的火光，照不清他的脸。
林清羽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无奈按下挂断键。
“怎么，故意不接你电话？”褚念把粥放在床头柜上，一脸愤愤不平。
“占线。”
“都什么年代了，有电话拨进来也能看到吧？这都一个多小时了，就不知道先接一下？”
林清羽把手机扔向一边，“算了。”
褚念拉开凳子，“真憋气！”
“我原本也没打算告诉他，我只是想和他说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住了。”
褚念听后更来气了，“不是，你咋想的？就冲那女人给你下套，他也得出面解决一下吧！”
林清羽咬着唇不说话。
褚念看着她通红的眼眶，语气软了下来。
“怪我，当初不该劝你给她当助手的。”
“不怪你。”
林清羽垂着头，思索了半晌，“念念，我要把这件事查清楚。”
“嗯？”褚念顿时来了精神。
“我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认栽。”
“行，我帮你，咱们一块让姓沈的现原形！”
褚念说完打开了保温盒的盖子，舀了一勺粥喂到林清羽嘴边。
“对了，你妈那边需要帮忙吗？你这几天不方便，我替你跑腿。”
林清羽咽下粥，“她腿上的伤还没好，这些天必须住在医院。等她腿好了我打算把她送去疗养院，现在还能缓一阵。”
“嗯，你放宽心，需要用钱了和我说。”褚念说着又舀了一勺粥。
林清羽看着她明艳的脸，心里一阵暖。
褚念已经帮她够多了，去疗养院不是小数目，她不愿意再向褚念张嘴。
仔细想想，虽然她手里没什么钱，可父亲在时，买给她的首饰之类的也不少，卖掉一部分，应该能抵一阵。
最不济……还有那套小院。
想到这里，林清羽又多吃了半碗粥。
褚念收拾好餐具，“你好好休息，学校那边我先帮你拖着，等你出院了，咱们就开始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