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不由得看向林佳佳，只见林佳佳嘴角噙着笑，一脸瞧好戏的状态。
“妈。”林清羽拍了拍陆夫人的手背，“我不是那么不顾大局的人，我可以安安静静地帮陆家度过危机，但您得答应我一个请求。”
“什么请求？”陆夫人擦干眼泪，眼中隐隐担忧。
林清羽静静开口，“等这场风波平息了，我要和陆晚丞离婚。到时候你们不能阻止我。”
“离婚？！”陆夫人瞪大双眼，“清羽，你能不能再考虑考虑，夫妻一场……”
“不考虑了。”林清羽勾起嘴角，“或许，我还得感谢这件事，不然我还活在自己编织的假象里。”
陆夫人攥着她的手，因陆晚丞理亏，她实在不知说什么好。
沉默间，陆国征开了口：“我同意。”
众人纷纷看向他。
“清羽，晚丞对不起你，当初匆忙让你俩结婚，陆家也对不起你。如果你真的考虑好了，我们还你自由。”
或许是这声“对不起”来得太迟了，又或许是“自由”两个字戳到了她，迟来的钝痛漫过胸腔，好半晌，林清羽轻轻说了句“谢谢爸”。
陆夫人抚了抚她的背，“回去休息吧。”
看着她落寞的背影，陆南之也不好受。
他突然觉得，这一切的起始好像都是因为他，如果当初他不妥协，毅然决然地选择了林清羽，那之后是不是就没有这么多折磨人的事了……
可已经发生的事，终究是发生了。
林清羽回到房间，陆晚丞正坐在起居室的沙发上吸烟，听到声响，他回过头来。
四目相对，谁都没有先开口。
看着他脸上清晰的巴掌印以及嘴角的伤，林清羽只觉得讽刺。
想当初，陆晚丞也为她挨过巴掌，那时的她心里满是感动和怜惜，可如今，他又为另一个女人挨了巴掌……
林清羽别过视线，自顾自地收拾起东西来。
好一会儿，陆晚丞走到她身后，试着牵她的手。
可林清羽就像被什么扎了一下，她猛地抽出手，随后又撤开了身子。
“羽羽……”
“别这么叫我！”林清羽厉声打断他，“陆晚丞，你让我感到恶心！”
陆晚丞看着她，没再出声。
好半晌，林清羽很轻地笑了一下，只是那笑不达眼底，“你放心，我已经不止一次给你打掩护了，这次也不例外。”
说这话的时候，林清羽面色惨白，湿润的眼眸好似被暴雨打湿的花瓣，凄惨，无助。
陆晚丞抿着唇，终是把想拥抱她的冲动按下。
“你走吧。”林清羽靠坐在床边，“和你待在同一个房间里让我感到窒息。眼下我为了维持陆家的脸面，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但你不一样。”
陆晚丞知道，无论怎么解释，他们的关系都回不去了。
他深深地看了林清羽一眼，“我去公司处理点事情，你好好睡一觉。”
话落，陆晚丞转身出了门。
林清羽躺在床上，怔怔地望着天花板，她想，从今天起，她不会再为陆晚丞掉一滴眼泪，即便她全身都如刮骨般疼痛。
怔忡间，林清羽好似在床上摸到了什么东西，她好奇地偏过头去，在看清楚手里的东西时，复杂的情绪瞬间淹没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