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丝点点的凉意落在脸上，濡湿了她的睫毛。
她抬眼望去，只见不远处停着一辆加长宾利，车门完全敞开。
车里的男人依旧清冷，沉稳。
他侧着身子，隔着扑簌簌的雪花，望向她。
身后传来轮胎碾过积雪的声音，咯吱咯吱，最终停在她身侧。
司机降下车窗，伸出脑袋，看她的表情颇有些为难。
“少夫人，您还……”
林清羽转身，迅速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司机尴尬望向窗外，一时之间不知该不该发动车子。
只见陆晚丞摸出一支烟，单手拢着点燃。
他呼出的气凝成一团白雾，与指尖的烟一同消散。
好一会儿，他合上车门，车子渐渐消失在白茫茫的大雪中。
司机见状发动车子。
林清羽靠在车窗上，漫无目的地望向窗外。
“少夫人，送您回老宅吗？”
林清羽摸了摸口袋里的公寓钥匙，轻轻“嗯”了一声。
第二天一早，林清羽收拾好便出了门。
她看了下时间，陆晚丞应该不在公寓，于是她想趁着这个时间去把她的东西取回来。
令她没想到的是，当她打开公寓门时，陆晚丞正阖目坐在沙发上，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满是烟蒂。
听到声响，他睁开眼，眼中布满了红血丝。
林清羽握着门把手，一时不知该不该进去。
陆晚丞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怎么，怕我吃了你？”
林清羽没出声，她侧着身子进去，摘下包放在玄关柜上。
脚边是她新买的拖鞋。
她怔忡。
陆晚丞按灭手中的烟蒂，起身走到她面前，蹲下。
他抬手握住她的脚腕，帮她脱下鞋子，又穿上拖鞋。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林清羽本能地后退一步，奈何被陆晚丞握住了腰。
他稍一用力，便把她扣进了怀里。
他俯身，嘴唇虚虚贴在她耳廓，“我昨晚说的话，忘了？你喜欢住哪里？老宅，还是公寓？我陪你。”
林清羽推拒着他的胸膛，“陆晚丞，你别这样，我有点怕。”
“怕？林清羽，你懂什么是怕么？你扪心自问，我陆晚丞哪里对你不好？”
林清羽攥着他胸前的衬衫，渐渐失了力道。
是，如果不谈感情，陆晚丞对她很好。
可她最想要的是感情!
于是她抬眼，怔怔地望向他眼底，“你对我很好。可能就像你说的，是我不知足。”
陆晚丞看着她，眼中的戾气渐渐消散，他抬手，蹭了蹭她的眼角，随后放开了锢在她腰间的手臂。
林清羽顺势从他怀里出来。
她转身进了卧室，从衣帽间里收拾出几件衣服，又从床头柜上拿起一摞书扔进皮箱。
她突然想起，有两本书好像落在了陆晚丞的书房。
于是她起身朝书房走去。
书桌上，那两本书还放在桌角的位置。
于是她顺手拿起。
可下一秒，书页里突然掉落了一张卡片。
她顺着看过去，在看清楚那张卡片以及卡片下的东西时，她整个人都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