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羽顺过气，终于止住了咳嗽。
她回过身，嗓子又痛又痒，眼圈里也攥上了泪。
李婶见状拿了条湿毛巾过来，“少夫人，吃饭可得小心些呀！”
林清羽接过毛巾胡乱擦了把脸，声音沙哑地说了声“谢谢”。
陆国征动了动唇，看起来像要说什么。
可没等他开口，陆晚丞突然站起身，拉起林清羽上了楼。
林清羽跌跌撞撞地跟在她身后，脑子里都是他和陆国征的对话。
所以，这么多年，他心里一直都有遗憾吧。
所以，在很多事情面前他选择了和陆国征作对。
无所谓了，这些都将和她无关。
林清羽趴在床上，把脸深深地埋进枕头。
陆晚丞坐在她身侧，背靠着床头胸口来回起伏着。
好一会儿，他伸手握住了林清羽的长发，修长手指一点点穿入其中。
“你不是一直都很排斥办婚礼么？怎么我一拒绝你好像又失望了？”
林清羽侧过头看他，“你呢？你又为什么改变主意？单纯为了作对？”
陆晚丞眼中带着戏谑，“我说为了你，你信么？”
“什么？”
林清羽微微蹙眉。
“逗你的。”
陆晚丞放下她的头发，微不可察地汲了口气。
好半晌，陆晚丞再次拨开她垂在侧脸的头发，四指穿进发丝，拇指摩挲她耳廓，“为什么心情不好？”
他指腹上的薄茧磨得她痒痒的。
林清羽看着他，她明白，一旦她拜托陆晚丞，陆晚丞一定会帮她把所有事情都查清楚，只是他的帮助需要她用自己来换。
她抿了抿唇，终归没把事情说出来。
第二天，林清羽一到公司就找到了许文。
她把复印好的资料放在许文桌上，看似随意地问道：“许哥，咱们集团要收购韵晨公司了么？”
“嗐，你印的时候估计也看到了，就那个财务状况，十有八九是不会收购了。”
林清羽稳了稳心绪，“那么多漏洞，他们不怕查吗？”
说到这里，许文敛起几分笑意，神色变得认真。
“给你印的这些东西，都是我们私下查的，你可千万别泄露出去。毕竟别家公司和咱没关系，你就当不知道。”
林清羽点点头。
她忽然想起那资料里只是结论，并没有相关证据。
“许哥，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好奇这种机密的东西你们都能查到？”
许文摆摆手，“一个公司有一个公司的渠道，你要想见识，下次我带上你。”
“还是韵晨吗？”
许文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今晚倒是有个饭局，你要感兴趣可以一起去。”
林清羽笑着点头，“那行，我顺便去学习一下。”
许文也算职场老油条了，有新人愿意多干活，他当然愿意。
下班之后，许文带着林清羽来到山禾斋。
这里是江城最高档的饭店之一，大概是因为私密性好选择了这里。
推开包厢门，里面已经坐了三四个人了，其中为首的手背上有个蝴蝶纹身，看起来不太面善。
不知为何，林清羽有些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