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清梅点头。
“那你就老老实实的，别吵别闹。到了那里，你会有一处自己的院子，可以随意走动，不用再看别人的眼色。”
袁清梅将信将疑地看着她。
林清羽强挤出一丝笑，“如果将来，你清醒了，你还记得现在的事情，你能善待我么？”
袁清梅蹙着眉，一脸不解。
但她没再吵闹。
林清羽吸了吸鼻子，起身离开了车窗。
她绕到驾驶位，对着司机轻声说道：“走吧。”
司机为难地看了眼挡在车前的保镖。
林清羽回头，再次看向陆晚丞，“能走了么？”
陆晚丞没说话，林清羽上前几步，想要再次询问。
然而不等她开口，陆晚丞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
他低下头，直直望向她眼底，“林清羽。你恨我么？”
他的声音很轻，轻到被呼啸而过的引擎声掩埋。
林清羽诧异地看着他。
恨吗？
她爱了他那么多年，哪里会恨。
恨过的，不过是想不开的自己。
然而不等她回答，陆晚丞便转身朝着车子而去。
与她擦肩而过的瞬间，她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沉水香。
或许以后，这个味道只会留存在记忆里了吧。
……
寂静山路上，一辆黑色宾利疾驰而过。
蒋砚坐在副驾驶位，一句话都不敢说。
车子越飙越快，他的心脏也跟着越跳越快。
终于，为了他的小命，他还是忍不住开了口，“那个……她说的话，你别当真……”
陆晚丞阴沉着脸没出声。
蒋砚继续试探道：“说白了她就是为了刺激你，让你放手……”
陆晚丞握紧方向盘，又一脚油门踩了下去。
蒋砚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就在他以为车子会一直飙下去时，陆晚丞一脚踩下刹车！
随着一长串刺耳的声响，轮胎在马路上划下两道深深的印记！
蒋砚捂着心脏，然而没等他恢复过来，陆晚丞一把打转方向盘，向着刚才离开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