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以凉几不可微的点头,随后转身踏上台阶。
关朔站在那儿,始终在看着卫渊的脸,他的视线却始终没有落在他身上,就好像他是透明的一样。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是阎以凉走进大门的背影,关朔的小脾气也不由得一点点冒出来。
“卫郡王,怎么是你送我师姐回来的?”双臂环胸,关朔扬起下颌,稍显稚嫩的脸庞诸多不满。
似乎终于看到了关朔,卫渊几不可微的扬眉,“关捕快,脸上的伤都好了。”
一句话,使得关朔瞬间哽住。刑部大考,他那个模样所有人都看到了,包括眼前的卫渊。
“咳咳,好了。”关朔点点头,扬起的下巴却收回来了,因为脸上还有些印痕。
“那便好,关捕头尚未成年,在脸上留下疤痕实在可惜。”一句未成年,说的尤为清晰。
关朔暗暗咬牙,这话听着极其刺耳。
“多谢卫郡王的关心,不过我还是想知道,为什么是卫郡王送我师姐回来的?”重新扬起下颌,关朔的大眼睛也睁的大大的。
“顺路。而且,阎捕头受伤了,脚踝红肿,不宜走路。”卫渊淡淡回答,冷漠中满是距离。
关朔歪头,“脚踝红肿?卫郡王你是怎么知道的?你看过了?”最后一句,关朔扬高了音调。
卫渊缓缓的弯起薄唇,两个字从慢慢的从他漂亮的唇中飘出来,“没错。”话落,他抬手关上车窗,将关朔的脸彻底阻绝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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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回家,时间仓促,更的不多,见谅
☆、061、受伤,追捕
瞧着马车渐渐的消失在街口,关朔重重的哼了一声。
阎以凉他是管不了,但是,她是他的未婚妻,这事儿所有人都知道。尽管他一想起两人以后过日子,他肯定会天天挨骂,可是,那也不能让她和别人牵扯上关系,那他成什么了。
越想越来气,关朔转身跑回去,一溜烟儿的跑到大厅。
大厅里,于伯站在主座旁,手中捧着托盘。托盘上是药膏和纱布,药味儿飘在空气中,淡淡的清香。
阎以凉端坐于主座,拿着玉尺慢慢的给手掌心涂药。
“师姐,你怎么坐卫郡王的车回来了?往常夜晚出宫,皇上派人送你你都不用的。”站在一边儿,关朔询问,可是语气却小心翼翼,很担心会惹的阎以凉生气。
继续涂着药,阎以凉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什么表情都没有,却让关朔不禁的缩了缩脖子。
“小姐,脚踝上的伤也要尽快处理。老奴不方便给您处理,您千万要记得及时涂药啊。”于伯将纱布摆放好,给她专门包裹脚踝用的。
“嗯,于伯去休息吧,我自己来。”一层一层的将手掌缠上纱布,乍一看恍若受了重伤一般。
于伯将托盘放下,随后转身退开。
看着阎以凉的手,关朔顿了顿,“师姐,你伤的很重啊?”
简单的将纱布系上,阎以凉抬眼看向他,“你最近表现不错?”
“啊?”关朔睁大眼睛,没听懂阎以凉的话。
“你是因为自己最近表现不错,所以开始对我指手画脚了?你的长进我没看到,胆子倒是越来越大。”站起身,阎以凉慢慢的收回裹着纱布的手,即使她负伤,但是气势仍旧爆表。
关朔后退了一步,“不是的,我没有对师姐指手画脚。只不过,这么多年来师姐的名声一向特别好,我不想有人破坏你的名声。”竖起大拇指,他极力称赞。
“你说的是谁?卫郡王么?”名声?她还从不知自己名声特别好呢。
被戳穿,关朔几分不自在,想了想,然后点头,“就是卫郡王和师姐好像走得很近。”
“大人的事情,用不着你一个孩子来管。练好功夫,进了刑部,你才有资格与我讨论这些。”冷淡的言语,话落,阎以凉拿着托盘举步离开大厅。
关朔欲言又止,看着阎以凉消失在视线当中,不由得长叹一口气,她说这几句话,他真的没任何办法反驳。
进不了刑部,这就是大错。
大燕与祁国的婚事定了下来,美丽温婉的十公主嫁给祁国五皇子。大燕已有很多年没有外嫁过公主了,国富民强,也根本无需用外嫁公主来维持国内局势。
十公主会跟随祁国五皇子肖黎共同离开,返回肖黎的封地,在那里举行大婚仪式。
大燕皇帝的胞弟庆王会代皇上前去见证,不过那也是两个月后的事情了。
当下,肖黎返回封地,并且要带走十公主。
离开的当日,皇都的大街上人满为患。官兵开路,拦着看热闹的百姓,开辟出一条大道来。
长长的队伍缓缓的行进,那缀着流苏镶嵌宝石的马车里,隐约的看到窈窕的身影,那就是十公主。
十公主美丽温婉的名声可是传遍四处,但是,寻常百姓从未见过,如今一见,却隔着一层帘子,可也足够想象了。
那备受关注的祁国五皇子,骑着骏马行在队伍的最前,满脸笑容,俊美不凡。
站在酒楼之上,一众刑部捕头汇聚在此,看着那队伍朝着城门而去,众人不轻不重的叹气,总算是走了。
“高捕头和吴捕头还卧在床上,太医说,半年之内都不能下床。他们就这么招摇的走了,实在太便宜他们了。”自是有人不忿,看着他们逍遥离开,却无能为力只能咬牙切齿。
“他们也死了一个人,算是报仇了。这是朝堂,不是草莽江湖,尽管我们是半个草莽,可身在朝堂。”刑部的人身份特殊,这个特殊,有两个;在皇上那里拥有特殊的权利,在百官眼中,他们不过是得宠的草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