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一清摸摸自己的鼻尖，感觉冰冰凉凉的，他用围巾蒙住，只露出半张脸，一双眼睛漂亮圆润，慢吞吞地眨着眼，在冬天的寒气下也显得温和。
沈朝替他理了理围巾，回忆道，“那天我是想跟你告白的，在那个废弃的篮球场。”
岑一清再次眨了两下眼，才说话：“啊，你”
他才知道。
追溯到那一天的话，好像的确是有被打断的对话，但岑一清接完电话问沈朝，他却不愿意说了。
“那你为什么不说完？”
沈朝低头看了看地面，“有点仓促。”
什么都没准备，没好意思就那么直接告白。
岑一清眼睛一弯，忍不住笑他：“那你后面的表白就不仓促吗？”
直接吻上来，甚至没给自己任何反应的时间就表露心意了。
也是什么都没准备。
可以说是更仓促。
岑一清到现在想起来还是不免被惊到，“都把我吓到了。”
沈朝别过眼，耳廓微微红起来，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太嫉妒了。”沈朝别扭地说道。
一时没忍住，什么理智都被抛在脑后了，只想先将这个人占为己有。
后面他也乖乖认错了。
还说要永远听岑一清的话。
虽然现在看来这份保证在某些事情上并没有什么实际的说服力。
但岑一清不跟他计较。
岑一清笑着靠近他，捏捏他泛红的耳朵，带着宠溺道：“知道啦，吃醋小狗。”
最后那个小雪人是到开春才融化完的。
过了年回到云市之后，沈朝收到了外婆寄来的一箱东西。
是岑一清帮忙签收的。
那时候他们一起住在沈朝的那个公寓里，距离开学也还有几天的时间，正在享受二人时光。
沈朝在做晚饭，岑一清签收后，看到发件地址，是从榆城发来的。
这个纸箱子看着没多大，拿在手里却沉甸甸的，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按照乔鹃爱寄东西的经验，很有可能送吃的，但岑一清掂量着又觉得不像。
岑一清叫沈朝，问：“是外公外婆寄的吗？”
他只是猜测，沈朝与榆城的联系不多，只能是两位亲人了。
“应该是。”
沈朝记得外婆前两天发消息说在家里整理了些东西，说是很有意义的东西，要寄给自己看看。
他忙着把菜装盘，没先去拆快递，准备吃完饭再慢慢看。
沈朝说：“你帮我给外婆回个消息。”
“好。”
岑一清看了一圈，没在料理台上看到他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