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桂舟一愣，顺手撩起张佑年的裤腿，漏出一截擦出血来，有些糟糕的伤痕。
他不想管，想打电话给曲随，但张佑年还靠着他：&ldo;你最近的工作好像有点糟糕，但你愿意和我说‐‐虽然不是和我说，你也没那么疲倦了，比之前好了很多。还好这次没梦到你和其他男人，我之前梦到，都不知道怎么办了。&rdo;
沈桂舟艰难地抽出一只手来，夺过张佑年的手机，滑动便解锁了，张佑年把密码删掉了。
他打算发消息给曲随，现在晚了，曲随应该明天才看到，他紧急处理后，张佑年死不了。
可一滑开，手机停在某个页面上。
上面是纪忱的脸。
&ldo;离你远点我会睡不着&rdo;
沈桂舟看着手机屏幕，半天没有动作。
张佑年也抬头看过来问：&ldo;这是什么？&rdo;
沈桂舟给他看，这句话他来问比较对吧。
张佑年眯起眼睛看了半天，了然似的点了点头：&ldo;这个人，他很过分。&rdo;
沈桂舟有些费力打字：&ldo;你查他做什么。&rdo;
张佑年见状离他远了点：&ldo;他骂你。&rdo;
沈桂舟：&ldo;骂我？&rdo;
张佑年：&ldo;发消息骂你，那个号码是国外的，是他的，他很危险，特别特别危险，我费好大劲才让他到国外去，但现在，他可能要回来了。&rdo;
&ldo;你……怎么让他去国外的？&rdo;
&ldo;这不重要，&rdo;张佑年打断他，&ldo;重要的是，你要小心。我现在不能出现在你面前，你不想看到我，我只能躲起来，但是躲起来没办法好好保护你。&rdo;
&ldo;我不用你保护。&rdo;不让他难受就不错了。
&ldo;我知道的，我知道。&rdo;
&ldo;你和他合作过对吧，为了把沈时疏逼出来，他危险，那你呢？&rdo;沈桂舟打字。
&ldo;我也不好。但是桂舟，&rdo;张佑年轻轻拉着他的手，&ldo;你的喉咙坏了说不准和他有关系，我还没找到能确认的证据，但……他曾往咨询室买过很多不合规的装饰材料，含有刺激性气体。&rdo;
沈桂舟一愣，想起纪忱每次找他来咨询的时候，总是戴着口罩，他总会吐槽房间有怪味，纪忱告诉他，他要装饰一下他的咨询室，那些东西味道有点难闻。
张佑年：&ldo;你每次咨询完，他有带你干什么吗？&rdo;
沈桂舟回想：&ldo;他会带我去人很少的湖边散步，让我对着湖大喊几声‐‐&rdo;他没再继续往下打，脊背窜起一股凉意，不寒而栗。
他没按下文字转语音，张佑年没听到，见他愣住问他：&ldo;怎么了？&rdo;
他删掉刚刚打出来的字，重新打字：&ldo;他现在在哪里？&rdo;
张佑年闷闷地说了一句&ldo;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rdo;，又说：&ldo;还在国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