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石崖村。
此时乍暖还寒,尽管柳树发芽,大地回春。偶尔风吹在脸上,仍有二月春风似剪刀的感觉。
石涯村地处偏远。人口尚不足百户。但民风淳朴,能够自给自足。所以这里的生活一直过得平静而快乐。
远远望去,村口的一块巨石上镌刻的,“石涯村”清晰可见。
村东头的一间小酒馆里。几个人正在说笑。
一个年龄渐长,但声音洪亮的老者说道:“一百多年来,石涯村地处偏远,倒也省了很多事非,听说浙南秀水村,每年还要向朝廷进贡,老百姓的日子苦不堪言啊!”
旁边四人正在饮酒,其中一人满面虬须,年龄五十上下。可能是酒喝的得意。满面红光!他接着说道:“四叔,说的极是。我们石涯村经济上虽不富庶,但能够温饱,而且乡里乡亲的都和睦友善,这里的风景也不错,又有酒喝,我觉得真是不错了。”
“来,我来敬各位兄弟一杯。”言罢端起大碗酒,酒尽碗干。哈哈一笑,说道“好酒,好酒。”
一旁下坐的是一位年龄三十余岁的年轻人。穿一袭白衣。相貌英俊。双目有神。他起身端起酒杯。对着刚才那位虬须客说道“冯三哥,记住咱们上次说的话,酒好也不要贪杯哟。”
那位被唤作冯三哥的,是石涯村村长。叫冯须客。
此时只见他双手往桌上一拍。
“石老弟说的极是,我还真是有点不堪酒力了。”
同时向左右两侧各望了一眼。说道:“马老弟,王老弟,你们也要少喝。以后我们村里如果有什么事,石老弟少年英俊,我们一定要多听他的。”
下座马五,王六年约四十,身材高大魁梧。二人起身同时说道:“一定。一定。”
那位被唤作四叔的,是酒馆掌柜。姓丰,排行老四,所以都叫他丰四叔。虽然是一把年纪,但步履矫健。面色红润。内行人看去。都有武功根基。
丰四叔走上前去。
“酒也喝了不少,不喝了,不喝了,尝尝丰四叔的柳丝面。”丰四叔笑着说道。“柳丝面可是咱石崖村一绝,春天的柳丝正嫩,用它配料的阳春面软硬适宜,解酒开胃。”
说罢示意小二端面上来。
几碗热气腾腾的柳丝面端将上来。
那位白衣男子正欲吃面,父亲店外有人嚷叫。
“爹,爹。不好了,你看村口来了很多人马,气势汹汹的。好吓人。”
随着哐当一声。店门被撞开。一个约摸七八岁的孩子破门而入,气喘吁吁。身后尚自多了一位女子。
女子二十七八岁的样子,面色白皙。眉目清秀。此时也是焦急万分。只听她说道:“三郎,怎么回事?我们村百年来与官府相安无事,如何开罪他们。”
“娘,娘。不是官府的人,我看见那里有和尚,道士的。还有关东人魔一些人。”
那被唤作三郎的年轻人。叫做石三郎。只见他俯下身来,双手握着
那个孩子。
“书剑,你看清楚了。”
“是的,爹。他们骑着马拿着弓箭现在已经到了村口了。”
冯须客酒醒一半。双目圆睁。他望向风四叔。说道:“四叔,这是怎么回事?”
丰四叔喃喃自语:“难道……他们得到了消息,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一次恐怕要凶多吉少。”
石三郎迅速拉住那个小孩。
“书剑,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紧张。与你娘去村后清风观找逸风道长,你要记住石崖村这次恐怕要遭临大难,找逸风道长学会武功,长大后你就会明白这里发生的一切事。”
言罢他又握住旁边那位女子。“一会趁乱你就领着书剑从后山走,向逸风道长说明情况。此一战恐很难脱身,以后的事情就看造化了。”
嗖的一声。
几支冷箭射在了酒馆窗外。
店外人声鼎沸。
冯须客望向丰四叔:“四叔怎么办?”
丰四叔仰天一叹:“天欲亡我,我必留根。当年若不是石大侠仁义在天,现在早已无我是石崖村了,所以无论如何石大侠的遗物不能落入他们手中。”他转过身来对石三郎说:“三郎,此事事关重要。那本秘籍一定要书剑带在身上。”我们就是拼死也要保护书剑离开此地。
石三郎望向书剑:“你听明白了吗。”双目蕴泪。“孩子记住今天发生的事。记住关东人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