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啊!耍刀人他人在哪里?”书士一时间有些力不从心,被陈业打的节节败退,犹如芦苇杆上的蚂蝗般。
甲五淡淡的说道,“我怎么会知道?依他那个性格,岂是我们所能指染的?恐怕现如今还在上极寒城和那位长公主卿卿我我的吧。你不是困住了张一刀吗?他们二人指定有些联系,不然不会这么恼羞成怒的。”
书士顿悟,奸笑道,“对啊,张一刀还在我手中,还怕这小儿不乖乖就范?”
他瞬间张狂起来,空中一点,一幅水墨画呈现出来,铁锈的监狱中,阳光渗透不进来,只有一丝的寒风从后方的小洞口中吹来,被困住的人是张一刀。
“我劝你不要老实一些,否则的话我不确定张一刀会不会死。”
“那我也再说一句无关紧要的话吧,定夺自在你们,我奉劝你们尽快放了张一刀前辈,将无荒城恢复,即刻退兵,别再打一丝中原的主意。”陈业的话铿锵有力,目光坚毅的盯着书士。
寒利的目光让书士身躯不禁一震,他没有想到陈业竟然不吃这套,竟然还反过来威胁他们。
就在这时,后方传来甲五的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啊——他双手抱住自己的脑袋,汗水顺着额头流出,滴落在地面上。
“我劝你别再多做这些无意义的事情,下次的话我一定会将你彻底抹杀!”
甲五跪倒在地看向陈业的,现在的他宛如一个恶魔一般,只凭一人便阻挡了左隍城数十万大军的进攻道路。
“可恶,如果这时候耍刀人在这里就好了!”书士反而向后退去,怯怯的说道。
蛊匠说道,“不如我们先行撤退吧,就暂时给他们一丝喘息的时间,反正这群人已经时日无多了,只要将耍刀人请来,那何惧眼前这嚣张跋扈之人。”
甲五微微点头,撑扶一旁的马匹站起身来,与帐内的皇上一阵商讨。
竟然是格外的顺利,也只不过是片刻时间,便拿出了定夺之策,撤回南城。
众将士都不禁有些意外,一是对皇上的这番决策迅而感到意外,因为在很久之前跟随过征战的人都了解李丙金是个什么模样,只要是出军了就不会轻易后撤,除非真正的伤到了根本。
而现在的他则格外的谨慎了起来。
二是对眼前手握神兵利器的黑衣男子的实力感到震撼,单单一人拯救中原于水深火热中,更是一人单挑四位甲等不落下风,实乃神将降世。
大军在陈业的注视下不断的后退,数十万的大军仿佛大地都在颤抖。
陈业并未乘胜追击,因为此刻的他虽然被大量的灵气打通了脉络,相较于之前更加强大,但却没有完全掌握,更是与强梁的决战伤到了深处,短短三日的时间完全不够恢复。
待到大军撤退之际,人们都被这一出人意料的举动所感到不可思议,这是三日来第一次见到敌军败退!
人们开始欢呼,陈业自然也成为了此战过后的大英雄。
茫然无措的人们仿佛也抓到了救命稻草,纷纷开始拥立陈业为中原之主,空前团结起来。
陈业回到北寒境内,城府中,多是修养的人,其中还包括慕容天涯、李戏尘、欧阳枫等人,他不感到意外,此刻正是灭亡危机之时,若还内乱不断,只会亲手葬送了自己。
段至极在床榻前躺下,伤势严重,从众人的口中才得知在此之前,段至极早就预感不妙,前往南城,以一人之力拖住左隍城的进攻。
却也因此灵气使用过度,遭到了反噬。
陈业再看向坐在一旁的从慕容城中逃出的刘牧寒和李七烁,虽无大碍,但却也需要多加休养才可。
照看完了一切,才明白了如今的处境,多是无力再战之人,一时间陈业有些苦恼,人们拥立他为中原之主,但只有自己深知自己哪里有那个本事啊。
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白岁悄无声息的从身后走来,脚步极为轻盈,他如今也完全恢复过来了。
陈业不禁感叹,不愧是白太岁,即使伤成那副模样都可以恢复如初,不得不惊叹其生命力的顽强与恢复力的强大。
“陈业,你已有仙人之姿!”白岁丝毫不惊讶的说道,“虽然就连我都有些惊叹,事实确实如此,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也许是大量的灵气助你突破了那层极限,也许是三魂七魄剑的力量已经与你产生了关联。”
陈业没有丝毫感到高兴,对他来说成不成仙都不在意了,他现在只在意亲人朋友的安危,“可那有什么用?这股力量能帮助我解决掉此刻的危机吗?就连上界来的仙都可以被我杀死,就算我真的成仙了又能做些什么?”
白岁哈哈大笑,“也许你不知道,但我敢说你现在的状态是前所未闻的,自我认世以来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一个下界的人飞升来上界。”
他认真的看着陈业,“如果人一出生就决定了层阶的话,那是造物主的私心,下界的人想往上界,他们想要打破命运的不公,但上界的人想要前往下界,那他们只是想要去彰显自己的身份、实力,乃至满足自己的那份自豪心罢了。也许是造物主还未丧心病狂,为下界设置了结界,上界的人来到这里就如同失去了水滋润的干涸鱼虾。”
白岁忽然转身指向陈业,“而你无疑是打破这个局面的人,在下界拥有了仙人的力量,并且不受结界的限制,你是最特别的人,造物主青睐你。古往今来第一人!我相信你一定是那个可以创造奇迹的人。”
陈业的心中有了些许感触,“古往今来第一人吗?”
“可如何才能击退下一次他们的狂风骤雨?”
白岁悄然离开,独留陈业一人在原地呆愣。
就算是为了大家我也会去尽力做的。
夜色暮染,银皓洒地,城府的尖顶仿佛被镀了一层光般噌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