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赫憋不住话，直接问：“莫茉和那个秦风凌什么情况？”
秦砚礼：“她不是都说了？”
周赫说：“我是不希望你再惹上什么事儿，虽然作为兄弟我挺想你脱单的，但女人多的是。你在秦家身份本来就敏感，要是因为莫茉，在秦氏内部再树敌，就很麻烦。”
秦风凌如果想来秦氏，就跟玩儿一样，况且他是正统继承人，到时候秦砚礼的处境就很难说了。
秦砚礼点了支烟，语气淡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再说我也不是非要呆在秦氏。”
周赫以为自己听错了，“你的意思是，为了莫茉你可能会放弃你现在在秦氏的一切吗？”
“我做的一切都只为我自己，”秦砚礼望着窗外，“你放心，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离开，但如果要走，团队我自有安排。”
“我不是说这个，唉……”周赫有点郁闷，又问：“莫茉有那么重要吗？”
这次，秦砚礼似乎是思考了一阵，才回答：“我只是不想让自己后悔。”
午饭一伙人是在酒店的餐饮部吃的，这中间，秦砚礼和团队其他几人算是开了个小会，主要是针对滑雪场的线上小程序。
莫茉坚称自己没食欲，没有跟着他们下去，而是留在杨雪的房间里，她怕万一去酒店餐厅会遇到秦风凌。
她在房间里发愣，回想这两天发生的一切，忽然有人敲门。
走过去开门一看，来的是酒店服务生。
服务生来送餐，顺便给了她一瓶冰水，说：“这是小秦总交代给您的。”
莫茉接过东西折回房间，手机很快收到秦砚礼的微信：
吃过东西用冰敷一下眼睛，我们很快就回去了。
莫茉心情有点复杂，吃过饭，她平躺在床上用冰水敷眼睛，心想，最近她的生活里，秦砚礼好像无处不在。
他看着冷冰冰的，但是在细节上，他给她的关心是她从前没有体验过的。
思绪很自然地就回到了昨晚，在小小的度假屋里，男人站在她身后，手握着她的手，问她会不会考虑其他人。
他说的其他人，是指……他自己吗？
总觉得不太可能，毕竟她也曾经伤害过他，还不止一次。
秦风凌的话又浮现在脑海中：“秦砚礼一直看我不顺眼，他想报复我，才会靠近你。”
如果秦砚礼真的是为了报复……
思考忽然中止，因为她听见有人拿门卡开门，“嘀”的一声响，有人推门进来了。
“杨雪？”她闭着眼，冰水覆在眼睛上面，不太想动。
来人没说话，脚步声靠近。
莫茉觉察不对，杨雪步子总是轻快，且咋咋呼呼，不可能进门不说话。
在那人俯身凑下来时，她一把拿掉矿泉水瓶，欲起身。
秦砚礼正好一手撑着床弯下身，莫茉起得猛，差点撞上他的脸，才堪堪停住。
四目对视，莫茉感受到男人的呼吸，那张熟悉的俊脸在眼前放大，她心跳漏了一拍，支吾道：“你、你怎么回来了……”
她以为他会后退拉开距离，然而没有。
总不能她再躺回去吧，她混乱地想着，又想他为什么不说话？
因为紧张，她无意识地吞咽了下。
男人墨黑的眼眸微垂，视线从她微肿的双眼往下，落在她的唇瓣上。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留意到他这么细微的动作，顿时心跳如鼓，就连呼吸幅度也变得轻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