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不会换气？”他问。
房间里很安静，但是从窗口这个位置，能隐约听到楼下的马路上有车在按喇叭。
那声音遥远又模糊，莫茉圆睁着双眼，回不过神。
嘴唇上触感湿热，被吮了下，跟着又是轻轻一咬。
这下莫茉反应过来了，条件反射地抬起手，刚推到男人胸口，就被他一把攥住。
他离开她的唇，深黑的眼眸锁定她双眼，嗓音沉哑：“知道怕了？”
莫茉说不出话，脸红透了，“你、你……你怎么……”
两人额头抵着额头，鼻尖对着鼻尖，呼吸缠绕在一起，男人身上气息迫人，她有种要窒息的错觉。
那温柔的木质香，也带上了攻击性，像野兽即将冲破桎梏。
秦砚礼没回答她，微微眯眼，盯着她的同时像是在思考。
不过须臾，他开口：“迟了。”
莫茉还没反应过来他这个“迟了”是什么意思。
男人已经欺身过来，捏着她下巴，再次吻下来。
她后仰躲避，结果被他压在沙发角上，避无可避。
她梦境里的温柔是没有的，这一回，男人直接撬开她的齿关，深入翻搅。
啤酒的涩意在唇舌间弥散。
呼吸彻底被掠夺，她脑子彻底短路了，唇舌都被男人强势侵占着，浑身发软，推拒的力量越来越微弱。
她想躲，可就连发麻的舌尖也无处可逃，被迫同他纠缠。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秦砚礼停下动作，但没有离开，唇贴着她软嫩的唇，呼吸交融，他瞳孔里清晰倒映着她绯红的脸，羞怯的眼。
“不会换气？”他问。
嘴唇上一片濡湿，莫茉弱弱地喘息着，心脏快要跳出胸膛，“你……”
她话没说完就停住了。
她发觉自己在发抖。
秦砚礼也觉察到了，她在他身下轻轻战栗，不由自主，她一把抓住他衣襟，手也在哆嗦着。
秦砚礼手指挑着她下巴轻轻摩挲，语气带点玩味：“这么敏感？”
莫茉没见过他这样，有些轻佻，有些坏。
她因此而怔愣，找不出合适的反应，眼眸像麋鹿，无辜又湿润，嘴唇也有些微的红肿，泛着他镀上去的水光。
这个样子，落在男人的眼里，比方才刻意为之的靠近更诱惑。
他垂眸，又亲她，轻轻啃噬她的唇瓣。
这一次就温和多了，莫茉浑身酥麻，像身处云端，她不知道接吻是不是都会这样，她这方面的知识来源只有影视剧和言情小说。
长吻从浅到深，再由深到浅，像一个世纪那么长。
莫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会忘了反抗，直到男人停下来，睨着她问：“还招惹我么？”
她猝然回神，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脸憋得更红了，所有气势全都散掉，她跟没脾气的鹌鹑似的，赶紧摇摇头。
秦砚礼并没立刻从她身上离开，他的手扣着她柔软腰肢，指尖轻轻地勾起打底衫下摆。
莫茉只觉得凉了一下，然后就是痒。
男人指尖在她皮肤上打圈，他声音比以往更低沉：“下一次再惹我，就不只是这样。”
你还想怎么样？莫茉惊恐地看着他。
秦砚礼心情似乎不错，从她身上离开，唇角浅浅勾起。
莫茉坐起身，但还缩头缩脑的。
身上的打底衫很乱了，她仓促整理完，余光偷偷飘向身边的男人。
他在喝酒，没事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