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她仰着脸，往他唇上吻去。
当秦砚礼牵着莫茉的手走上台子，司仪都抹了一把汗。
他听见底下宾客席的唏嘘声，虽然有刻意压低，但还是挺明显的。
几分钟之前，莫茉告诉他，仪式可以开始了，但是要去掉那个大屏播放幻灯片回忆恋情的环节。
能不去吗，幻灯片素材全都是莫茉和秦风凌以前的合影，还有几张前几天装模作样补拍的，到时候大屏上是秦风凌的脸，台子上却是另一个男人，这情景不要太精彩。
倒是称呼随意，还是“秦少”。
宴会厅一侧，刚刚从化妆室里走出来的几人，都震惊地站在原地。
莫何平险些以为自己看错了，但再看，台子上还是秦砚礼。
是那个私生子！
赵念巧也彻底愣住，但很快她就意识到，莫茉为什么会这样做。
临时换人，虽然也会引起巨大争议，但至少莫茉不会停留在那个被抛弃的角色里，这下别人不会说她是被秦风凌抛弃的可怜姑娘了，可能会说她是个周旋在秦家兄弟两人之间的女人。
付婉雯简直要晕过去了，她现在很庆幸刚刚她让人先将秦老爷子带去了楼上的休息室，不然老爷子看到这一幕，八成要疯。
秦正国眉心紧蹙，盯着台子上的两个人，一言不发。
“这可怎么办……”
付婉雯脑子都是空的，想要迈步去台上阻拦，秦正国拦住了她。
“你现在上去干什么？把他们拉下来吗？”秦正国说：“底下这么多宾客，到时候就真成了被人看热闹了。”
“可这个时候换人怎么行呢？！”付婉雯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我们发出去的请柬写得清清楚楚，是风凌和茉子，茉子是风凌的未婚妻，现在和那个私……和秦砚礼订婚，这会被别人笑话的！”
秦正国也很清楚，今天这个订婚典礼，无论如何都是一场笑话，但……
“我们现在叫停仪式，会更丢脸。”他问付婉雯：“你想好你上了台子要说什么吗？”
付婉雯有些茫然，踉跄着后退了一步，赵念巧连忙扶了一把。
莫何平攥紧拳，“我上去说，不能由着他们这么胡闹！”
秦正国脸色难看，“老莫，今天还有媒体在，你上去了会被拍下来。”
莫何平一时间也迟疑了，半晌问：“那怎么办？”
这个问题，没人能回答。
台子上的声音，清晰地通过音响，传到耳边，司仪是按照原定流程走的，付婉雯跟了策划全程，最清楚不过，她有些腿软，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对秦家来说，这注定会成为一桩丑闻。
几人看了一阵，秦正国忽然又开口：“丢人也有轻重，现在他们已经上台，我们不能拦，拦了今天就彻底成了笑话了。”
付婉雯忍不住道：“那风凌怎么办？全城的人都会觉得他被秦砚礼抢了未婚妻！”
秦正国瞥她一眼，“他走的时候就没想过我们秦家的脸面，他丢人也是活该！现在我还要想怎么和我爸交代，你知道他给我带来多少麻烦吗？”
秦正国语气很重，付婉雯一时噤声，夫妻多年，她都没怎么见过秦正国这么愤怒的样子，只是修养使然，他会压抑怒火。
“这次他让我太失望了，”秦正国又道：“我知道他被惯坏了，但没想到他能自私到这种程度，如果我们秦家的颜面对他来说这么无足轻重，那我看这个家他也不用再回来了。”
付婉雯闻言，心口一沉，“正国……你这话什么意思？”
秦正国没回答她，转身走了。
这场闹剧一样的订婚仪式还远远没结束。
司仪按照流程，在台上询问莫茉和秦砚礼一些问题，比如最初对对方的印象和想法。
秦砚礼拿着麦，定定看了莫茉几秒，给出答案：“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