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不用客气。小光，走啦，我们去训练。”路助理一边和小光说话，一边打着手势。
小光激动地跟着路助理离开了。
霍铭泽说道：“一会儿我们好好吃个饭庆祝一下，我问问邱湛，爸能不能和我们一起出去吃饭。”
沈卫国立即说：“爸不去，你们年轻人庆祝就好。”
恰好，邱湛穿着白大褂过来了，他笑道：“叔叔正在喝中药调理，不适合去外面吃饭，放心，我们医院食堂每天都有安排的。”
“那我们带点水果回来？”霍铭泽说。
“这个季节，带苹果就行。”别看邱湛自己吃东西从不忌口，他对病人忌口的要求很高。
他医院接收的所有病人，他都会建议他们不要吃反季的蔬菜和水果。
邱湛过来例行给沈卫国把了脉，笑道：“叔叔，您今天的状态很好。每天保持这样的状态，您会越来越好的。”
其实这是常规鼓励。
他心里最清楚沈卫国的病情，撑不了太久了，最多两个星期。
“谢谢你，邱医生。”沈卫国一听会越来越好，他心里高兴。
他不求活很久，要是能够听到小光说话，看到小笛办婚礼，听见小笛怀孕的消息，他就知足了。
“叔叔，您现在就是放松心情，困的时候别强撑，每天多睡几觉不要紧的。”晚期了，精力差，一会儿就犯困，又睡不安稳，这都是常态。
“好，我现在睡会儿。”沈卫国躺下，闭上眼睛。
莫笛立即贴心地替爸爸掖好被角，又把爸爸的手放进被子里。
一个多小时以后，路助理激动地带着小光回来了。
一进病房，他就嚷嚷：“小光好聪明啊，他已经分得清各种动物的叫声，还学会叫爸爸了。”
沈卫国本身睡得轻，早醒了，一直在闭目养神。
这会儿听见路助理的声音，他立即睁开眼睛。
莫笛扶爸爸起来。
霍铭泽替他把枕头垫好。
沈卫国激动地看着小光。
小光也看着爸爸，眼睛通红。
他张开嘴巴，喊道：“爸爸……”
他嘴巴虽然显得笨拙，但是吐字异常的清晰。
“诶，诶。”沈卫国又一次喜极而泣。
莫笛立即拿纸巾给爸爸擦眼泪，安抚他：“爸，您放松，别激动，小光会越来越好的。”
“结，结。”小光又喊道。
莫笛擦眼泪的手猛地一顿。
她也激动地看着小光。
小光竟然同时学会叫爸爸和姐姐了。
她泪眼娑婆地看着小光，比划着手语：“你太棒了，姐姐以你为荣。”
小光也比划着手势：“姐姐，我感觉太幸福了。能听见声音的感觉太美妙了，我听见了鱼、猫、狗、鸭子等各种动物的叫声。”
沈卫国看着小光的手势，满脸欣慰，他鼓励地比划着：“孩子，你不要着急，一天天慢慢来。”
“爸爸。”小光又喊了一声。
“诶，诶。”沈卫国又激动地应声。
邱湛带着护工送沈卫国的中药过来，说道：“你们去吃饭吧，叔叔这边，我会照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