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除此之外。贺兰定还得抽空巡视产业、选拔人才、鼓励创新。
贺兰定:。。。。。。。别人穿越是一呼百应的龙傲天,怎么轮到自己,还是做牛马?
“小公子。”徐夫子轻唤一声,打断贺兰定的走神。
“咱们继续说律、例、举的关系。。。。。。”徐夫子精通律法,且言语通俗易懂,贺兰定的许多疑惑在其讲解之下都迎刃而解。
“朝廷只有律,例和举则掌握在地方官员的手中。”徐夫子的课程通俗易懂,“如何审判、如何量刑,是地方官员在律的基础上,根据自己的经验。。。”
徐夫子停顿一下继续道,“甚至是个人的好恶。。。。来裁断。。。。。”
贺兰定听得入神,心道,徐夫子倒也不敷衍自己,面上的、实际上的,都给自己讲了。
学习的日子虽然辛苦了些,但是辛苦也伴随着收获。三位夫子的悉心授课给了贺兰定一种拨云见月、恍然大悟之感。
如此水深火热的学习生涯中,贺兰部落竟然接连出了几件喜事。
先是阿塔娜研制出了更加温和、护肤的肥皂。
“先前的肥皂太烧皮肤了,又要用精盐析出,那成本多高。”阿塔娜在心中翻来复去地琢磨:盐析法成本高,做出的肥皂去污能力又太强,那就干脆减去盐析的这一步。
“减去盐析的步骤,就无法分离出甘油了。但是,甘油有润肤的作用,混在肥皂里可以让肥皂更加滑润,对皮肤的伤害也小许多。”
阿塔娜拿出最新制成的艾草皂,墨绿色的长方块,油润润地看着像一块碧玉。拿到近处,一股扑鼻沉郁的草木之香。
“这个肥皂已经晾干了一个多月。”阿塔娜解释,“刚刚做成的肥皂不能用,烧皮肤。多放一段时间变得更硬了,用起来也更加好用。”
“郎主之前不是给我一点澡豆。”阿塔娜还做了对照试验,“还是肥皂洗脸干净,不管再厚的胭脂水粉都能洗得干干净净。”
如此,肥皂才算是与澡豆有了一战之力。
“我想着,请田匠人给雕刻些花样模具。”阿塔娜很有想法,“莲花形的肥皂必然要比这方块疙瘩收喜爱的。”
贺兰定欢欣鼓掌,直道,“阿塔娜嬷嬷你简直是科学家!厉害!”
阿塔娜只当听不到自家郎主的胡言乱语,谦虚道,“没什么难的,和煮汤做饭差不多,做奶疙瘩不也就这样搅拌搅拌、加热加热么。”
贺兰定道,“您就去让田文汉做模具吧,莲花、梅花什么的多做些。”
“就做艾草皂?其他的呢?”阿塔娜询问,“香料可贵了。可咱们这边又没有花儿果儿的。”
“您看着办。”贺兰定放权,“香料贵些也没事儿,咱们成品也卖贵些就回本了。”
说完肥皂的事儿,阿塔娜提前另一件事来,“阿季来找我几回,好像有什么事儿。”
“她不是去羊毛工坊了么。”贺兰定记得妇女阿季,之前她在豆腐工坊干得不错,还参与了豆油的研制,后来说想去羊毛工坊干活。
“她遇到麻烦了?”贺兰定记得这个女子是个寡妇,拉扯着个小姑娘过日子,挺不容易的。
“好像是为了阿禾的事。”阿禾是阿季的女儿。
贺兰定想想不放心,让阿塔娜把阿季带过来。
阿季不是空手来的,手里还攥着个毛线团子。
“这个是山羊的细绒搓成的毛线,更加细软,一点不戳人。”阿季加入羊毛工坊后是从最基础的拣羊毛开始做起的。
然后阿季很快觉出不对来:羊毛和羊毛之间是不一样的。
有的羊毛粗硬卷曲,适合做毡毯;有的羊毛细软绵长,适合搓线纺织。
又有表层外毛下的细绒毛,柔软得像是刚出生小婴儿的胎毛。这样的细绒织出的毛毯简直想象不出的柔软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