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叛将以前作威作福,凶恶无比,此时人到了林知皇手下,也知道怕了,全成了怂蛋。胆敢反抗的,也都被林知皇不费吹灰之力便解决了,两相对比之下,众降兵心中不由对林知皇的敬畏越发加深,再不敢把她当寻常贵族小娃娃对待,她所说之话有如铁律,再不敢阳奉阴违。
“忽红,将这些叛匪将领押到军卫所地牢里去,我过后再处置他们,他们能在冲天将军手下得封将领,就代表犯下了不少滔天罪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林知皇此话一出,那些反手抱头,趴伏于地的降兵们,首个便齐声欢呼出声。这些叛军将领出身不正,一朝得势没少欺压他们这些普通匪兵。
见这伙叛将此刻被林知皇带走论罪,众降兵们不仅没同敌敌忾感觉到愤怒,反而齐齐欢欣鼓舞起来。
从军还是为民
“诺!”忽红先是先是诧异一瞬,惊异于林知皇居然会给她安排任务,她可不是大娘子手下的将领,而是大娘子的贴身婢女啊?
但忽红也不敢耽搁,立即叉手应诺,开始执行起林知皇的命令。
接连死了三名降将,剩余的这些降将们再不敢闹事,也不敢再有其他动作,老老实实配合着忽红指派来的几名士兵,被反手束缚捆绑,押入了军卫所地牢。
离开圈禁众降兵的校场后,在将人押入地牢的路上,忽红停摆的大脑终于开始运转。
大娘子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是贴身婢女吗?怎么执行起军务来了?
大娘子,难道是想培养我成为
忽红赶紧摇头,把脑中的妄念丢掉,大娘子不过是人手不够用,才会将此任务委派给我执行,勿要多想!大娘子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忽红!你不要忘了,你自己是女子!如何能为将?你以为你能跟大娘子一样成就一番大事吗!你不过是一小小女仆!忽红在心底连声否认,将自己的渴望藏在心底。
林知皇见众叛将被忽红押走,微微一额首,继续朗声道:“余下众降兵听着,到你们选择今后出路的时候了,想继续从军者站至右边,想继续为民者站至左边。从军者需从最普通的兵士做起,可积累军功,将功赎罪,可能半年便能脱去罪籍。”
校场上嗡嗡之声顿时响起。
“想继续为民者,需无偿服劳役三年,才能将功折罪,脱去罪籍!好了,现在你们可以站起身了,给你们六柱香的时间做选择。”
林知皇话音刚落,众降兵们便纷纷爬起身,心神全部被此话牵去,迫不及待的和自己相熟的人讨论起来,究竟作何项选择,更能有利于自身,军卫所校场上一时再度喧闹起来。
另一边,胡三让一百兵士,分成二十队散开,在军卫所内部进行搜索,果然,有躲着未去校场受降的士兵,搜罗出近三十人左右。
胡三让人将这些人也押入地牢,生的机会大郎君已经给了,他们自己不抓住也是枉然,躲着就代表不愿受降,凡是不愿受降者,皆以叛党重罪论处。
“胡百长,有个地方您可能要过去看一下!”一名士兵突然急匆匆跑过来,对胡三拱手禀报道。
“有何情况?带路!”胡三跟着这禀报的士兵,来到军卫所内明显比别的房屋奢华很多的楼宇前,还未入内,便闻到一股,情事后才会有的腥膻气息。
胡三立即明白这是什么地方,用袖子掩住口鼻,瞪向来大惊小怪禀报他,并把他引来此处的士兵:“这里有女人?这里是那伙叛将们住的地方?把里面的女人别处安置,再遣散其回家,不就可以了?还需要专门回禀吗?”
该小兵吞吞吐吐道:“胡百长,这明显就是降将们的军妓营,属下刚才也想这么处理的!但这里面有个女人说自己是林县令的姬妾,属下便不敢擅专,您看该如何处理?”
胡三一听此言,悚然一惊,立即一掀帘子,走入屋内。
屋内没有窗户,烛光昏暗,各个角落里都有女子赤身裸体的蜷缩在那里。
那些女人或哭泣,或疯笑,或麻木,她们的表情都不相同。
却有一点意外相似,那便是在胡三高大的身形大步踏进此地时,屋内的女人们皆都瑟缩了一下,明显恐惧于他,虽身上未着片缕,但尽量想掩住自己的身形,不被他所注意。
胡三见状大皱其眉,这些女人是将他当做了此前会来此地欺辱她们的男人了
执念
这些女眷身上皮肤白皙,四肢纤细,明显以前都是养尊处优之人,此时身上青青紫紫,精神萎靡不振,更有的脸上也是鼻青脸肿,可见这段时间饱受了凌辱折磨,这些女子神色皆惶惶不安,害怕颤抖不止。
胡三看到此场景的第一反应便是一定要尽快清理这里,不能让大娘子亲眼见到此副场景。
大娘子再怎么精明强干,依旧是女子,看到同为贵族女子的人如此惨状,岂会无动于衷?
若林者云的姬妾真的在这里,那如今,恐怕
胡三退后两步,旋身退出帐篷,解下身上的披风,丢入屋内,再高声在屋外道:“吾乃是朝廷百长,林县令已经重新接管郐县,刚才何人称自己林县令的姬妾,穿上这件披风出来!吾有话问她!”
胡三说完话,在此屋外等了大约有半柱香的功夫,才有一形容枯槁的女子,披着他刚才丢进去的披风,瘸着腿慢吞吞地走了出来。
“胡三”这女子一走出来,便喊出了胡三的名字。
胡三是林家家臣,能认得他的女子,定是林府之人,看来这女子确是林者云的姬妾无疑了,并未谎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