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梅汁?你懂个屁!”
“这么高档的红酒给你这种乡巴佬喝,真是暴殄天物了。”
“我看你这种人,也就配喝点乡下农民的土鳖自酿葡萄酒了。”
大家都在辱骂阿宁没品味,是个土包子,不知高雅为何物。
可当时那瓶82年拉菲,真的好喝吗?
扪心自问,其实一点都不好喝。
想想也是,82年的拉菲,如今早已过了适饮期。
且大部分82年拉菲因保管不善,内部酒体已生变故,那瓶就是如此。
怎么可能好喝呢?
全家人只不过是碍于82年拉菲的名气,以及自己身为上流社会人士自以为是的高雅,搁那昧着良心吹嘘而已,
而唯一说了真话,扯下这块遮羞布的阿宁,则被他们恼羞成怒,群起而攻之。
现在想想,这真的很可笑。
他们这家人,真的好虚伪!
就连她这个一向自诩对红酒有着独到见解和品位的女酒鬼,当时都好虚伪。
反观这瓶05年的柏图斯,当时阿宁就指着说,这瓶一定好喝,阿宁想喝这瓶。
当然,这肯定是被她无情拒绝了。
“阿宁猜的没错,这瓶05年的柏图斯,确实好喝。”
“来,干杯。”
两人又各自抿了一口。
酒是好酒,酒体圆润,香气饱满,可随着眼泪顺着脸颊滑入嘴角,又多了一种酸咸与苦涩。
尤其是姜语诗,越喝越苦。
曾经她视如珍宝,生怕被糟蹋,舍不得给自己弟弟喝的好酒,如今再怎么都喝不出想要的那种滋味了。
这时姜语诗手机响了。
“喂,妈你有啥事?”她不耐烦的接通。
“你表弟唐默来家里做客了。”电话里,母亲唐柔笑着告知,“晚上家里安排给他接风洗尘,你叫上凝凝一块回来吧。”
“我们没空!”
姜语诗没好气的挂了电话,抬头看向姜书凝,
“唐默来家里了。”
“肯定是姜子轩叫他来的。”
姜书凝立马幡然醒悟,
“唐默以前每次来,都会想方设法欺负阿宁,一定是那小畜生在背后教唆。”
“他俩好的像穿一条裤子,我们早该察觉了。”
姜语诗叹气,
“只怕姜子轩这次把唐默叫来,又是对阿宁憋了什么坏水。”
…
州府大楼里,气氛消沉。
将近一个多月,浩浩荡荡的找人行动,终究一无所获。
那个曾带给他们极大震撼、狂喜的绝世七星,也终是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这种一颗心被高高捧起,又狠狠砸进地里的滋味,让谢天昊这个总督连日来整个人都消瘦了十几斤。
新的一次高层会议召开。
谢天昊端坐在一把手位置上,无精打采,下达了指示:“没必要继续折腾了,安排武考新人下一步的相关事宜吧。”
众领导面面苦笑。
看得出来,这件事对他们这位一把手打击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