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大冬天在室外这样满脸挂着眼泪,又干又冷,一会他那大福脸就要破皮露馅。
若竹春弥小声嘿嘿,唰的坐起抱起腿上的小惠,一下举高往空中抛了两下:“复活!”
“……”
“……”
“哇————春弥哥哥诈尸了!!!爸爸爸爸!!!救救我!!!!!”
禅院惠被抛了两下浑身僵硬,最后落在若竹春弥手里才大叫出声。
太恐怖了,对一个幼稚园小朋友来说太恐怖了,被捅穿腹部和咽喉以及脑门的哥哥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几乎失去呼吸然后又突然坐起身跟自己抛高高。
这完全就是鬼片展开,小惠也算是个见惯了咒灵的孩子,此时还是吓的吱哇乱叫,疯狂向后挥舞小手试图拽禅院甚尔救自己。
禅院甚尔不仅没救,还掏出手机对着可怜的小惠进行十连拍,手机出一串咔嚓声,听得小惠反应不及脸上的表情也就成了呆呆的样子。
他的坏爸爸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又拍了几张才在禅院希的推搡下抱回了小惠。
若竹春弥摸着头上被穿透的地方坐起身,从眉心给他一刀捅到后脑勺,禅院甚尔是真的没留手奔着杀他去的。
要不是人死之前还能喘两口给了家入硝子急救的时间,他这会就在三途川那边排队喝汤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味。
总觉得刚才脑子里闪过一道什么,若竹春弥摸着后脑勺愈合的伤口沉思。
到底是什么呢?
总不能是他的走马灯,那也太短了,人生十四五年浓缩成一闪,到了阎罗殿都不够审判的。
是反转术式吗?那也太模糊了,什么都没看不明白。
家入硝子看他在摸头,以为是伤口有什么问题,立即上前拨开若竹春弥的手去查看。
结果什么都没有,被刺穿的皮肤完好,骨头摸起来也完全没有问题,头都不少他的。
但还是以防万一再给他治疗了一次。
“摸什么呢?”
家入硝子看他又换了个地方挠头,忍不住问道。
“我觉得刚刚脑子里闪过什么但是又没有了,在思考。”
禅院甚尔哈了一声:“可能是我的刀吧。”
“你要这么说……也有点道理。”
若竹春弥凝聚出水球洗了一下身上的血渍,随手把血球丢进草丛,“确实是刀子穿过去了。”
缩在爸爸衣服里的禅院惠听到大家都在和若竹春弥说话,偷偷掀开禅院甚尔外套露出半张小脸,警惕的看着若竹春弥。
他这样子太好笑了,满脸都是从若竹春弥身上蹭的血迹,眼泪冲掉了两行,在禅院甚尔胸口蹭掉一部分,现在完全就是大花脸。
若竹春弥和家入硝子对视一眼,也纷纷掏出手机对着禅院父子一阵猛拍。
看到他们这样,小惠终于反应过来,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若竹春弥又活蹦乱跳干干净净,但是他知道若竹春弥现在没干好事。
“玉犬!咬他!”
“呜哇哇哇哇哇哇!!!!!怎么我刚起来就这样对我!!”若竹春弥上蹿下跳,躲开小狗简单,但是他还要注意不能踩到它们,同时要表现出被小狗吓到。
看到他被吓到,小惠哼哼唧唧的从禅院甚尔怀里挣脱,自己站在地上的时候唤回了他的两只玉犬。
若竹春弥做出气喘吁吁地样子蹲到他面前:“别生气啦,我跟你闹着玩呢!”
“不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