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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啊就是被腐朽的条条框框约束了自我的思想。
要打破它也?容易,那?就是实践,亲自去踏过每一片大庆治下的土地,去感受大庆对于百姓,对于女子真正想从?思想上解放的目的。
西昭王想要的是活生生的人,富有思想与创造,而不是傀儡,不是行尸走?肉。
殷宓虽然没有见到过顾斐,但深深的感恩他的慈悲。
一直心里没底,只是怀着?一头热血,想着?大庆的疆土上都要有咱大庆人的脚印,就这么跟着?车队一路北上。
其实真上了路,也?不是那?么难,道路平坦宽敞,沿途有着?服务区可以休整。
一路上与机缘凑巧,五湖四海的朋友交谈畅快,反正大家都是一面之交,尽情的载歌载舞,尽情的放浪形骸。
“母亲,可有不适?”
殷夫人刚被拉扯出去一块跳起篝火舞,正是脸红气喘兴奋之时。
禁锢了半生的殷夫人第?一次让自己抛却所有的女训女德,包括视为天的丈夫,这般痛快。
“我很好,再?没有这般好过--”
母女俩呆过裕阳凉山,新兴的城市富有朝气,殷夫人看到了很多走?出来,立起来的女子,真好啊。
直到安定,这座从?来都是最先顶在汉人身前的城池如今终于可以卸下他的使命,和平而美好的绽放自己。
这里基本?都是移民过来的人,有从?最西边,有从?最南边,千里迢迢只为了赋予他重生。
从?遗迹保留下来的城墙上看去能?看到塞外的草原风光。
这一段城墙上有块石碑,上面记录着?司马隗与司马军,还?有罹难的安定老百姓抗击匈奴人的事迹。
他们的尸骨找寻不全?了,而且大多混在尸坑里很难辨别。
烧成的骨灰放进了烽火台最高处,希望他们在天之灵能?一直看见草原。
那?片已经?被大庆占下,取名为银川的草原,从?此不会再?有鞑子叩关。
“宓儿,娘想留在这里——
曾经?的司马氏与安定百姓为我们牢牢抵挡着?鞑子的侵扰,守卫着?最北边的疆土!
看着?这段斑驳刀枪血迹的城墙,我总想为这片苦难的土地做些什么。”
殷夫人已经?泪流满面,不真正亲眼所见这段惨烈的痕迹,无法感同身受当初安定城司马老将军的悲愤,老百姓的悲鸣,而那?时候氏族依然在纸醉金迷。
北上草原的车队里少了一个人,而安定市多了一位无偿志愿的教?师。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殷宓他们到达牧区安置点的时候已是黄昏,一轮日落犹如玉盘发着?柔柔的暖光照耀在大地上,人的身上一片金黄璀璨,非常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