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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流雪对言伊的反常举动稍微提了点警惕心,她摸不着头脑地找了个借口准备离开,却听林敬业叫住她,委婉地表示道:“小柿,听说古风妆是你最拿手的?”
玉流雪:“……”不,我不是我没有,你憋听网上瞎说。
言伊闻言,状似无意地颔首,“我也听说了。我的助理看过她的沈余仿妆视频,以及我的古装扮相仿妆视频,不论男妆女妆,她都化得很厉害。
玉流雪谦虚道:“哪有哪有,不过是闲来无事随便画画罢了。”
她本以为能够就此打消林敬业的念头,没想到林敬业更来劲儿了,“真的吗?!那以后女主的妆容都由你负责好了。”
玉流雪:“……?”我们剧组这么穷的吗?连化妆师都请不起?
我爸爸可是夏正天啊!
夏氏集团的老总啊!
林敬业发愁地解释道:“其实这部片子只有一千万的预算,其中有七百万是言伊的片酬,剩下的三百万中,有一百万用来添置服装饰品之类的东西,其他的两百万则是大家包括我在内的工资。”
言伊微微挑了挑眉,看好戏的抱着手臂。
玉流雪泫然欲泣,夏正天归根结底是个万恶的资本家,啥都算得一清二楚的。只是这一千万……未免也太寒酸了吧?还有,你言伊堂堂娱乐圈的半壁江山,竟然被区区七百万骗来演这傻白甜玛丽苏剧?
玉流雪木着一张脸,她指了指言伊,“我的妆容我可以负责,那她的呢?”
言伊来的时候又没有带化妆师,不会也要自己弄吧?
言伊歪头,特别正经地眨了眨眼,“你说呢。”
“我觉得我可能是爸爸充话费送的。”玉流雪心如死灰地对系统说:“不是说好的夏正天是个实实在在的女儿控吗?为什么连个化妆师都不给剧组配置?!”
玉流雪忍不住瞟了眼言伊的表情,正好和言伊的视线对上,“有问题吗?”
“……”没有。
玉流雪垂头丧气地离开了换衣间,她坐到化妆台前,上面铺满了各种大牌平价彩妆品,玉流雪稀罕地拿起来瞧了瞧,见过的没见过,听说过的没听说过的,全都摆在这儿了,乖巧地瞪着她的临幸。
还好,这具身体虽然换了个芯子,但手感还在。
玉流雪研究了半天剧本,最终决定根据情节的发展和女主的心情来定下妆容主题。她认真地把想法一个个写下来,连言伊换好了衣服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后都没有发觉。
言伊本来只是随便看看,没想到看着看着,发现玉流雪的字写得相当的漂亮。
规矩之中,又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骚气。
有趣。
玉流雪定下了大概的风格后,刚张开嘴准备打哈欠,一抬眼便发现言伊站在她背后,略微弯着腰,兴致地望着她面前的小本子。玉流雪张开的嘴强行合上,受惊地跳起来,“你什么时候来的?”
一起身,才发现言伊身上穿的是她最眼馋的那套黑色长袍。
布料干净整洁,刺绣纹样精美繁复,言伊身形瘦弱但个子高挑,刚刚好把这件衣服撑起来。言伊的五官精致,但是线条更偏向艳丽和清冷并存的锋利美,深邃的眼,挺鼻厚唇,只是随便涂了支红色的口红便已经惊人的美。
她明明眼神清明,不经意的一眼,却莫名地带着一种欲迎还拒的勾人味道。
玉流雪当场傻在原地。
这个女人是哪儿来的人间春。药?
这么下去,怕是自己还没来得及发大招,就要被女主迷得神魂颠倒的了。
言伊讳莫如深地笑起来,“我的呢?”
玉流雪下意识接话,“什么?”
“没看到你写下任何关于我的妆容笔记。”言伊弯腰,让自己和她的视线处在同一根水平线上,“其实对于男妆我也有些研究,不过我现在还有事情,干脆今天晚上你到我房间来找我吧。”
言伊眨了眨清冷的眼,笑着说:“到时候顺便也把剧本带过来。”
“听说你以前没有演过戏,兴许我能教教你。”
言伊走了老半天了,玉流雪突然翻开剧本,认真地看了三遍以后,她确信言伊是故意的。
明天要拍的那场戏分明就是床戏啊!
言伊教自己床戏?玉流雪挠了挠鼻子,压抑住内心的激动对系统说:“女主要教我床戏!你说她会怎么教我?直接脱了我的衣服裤子开始实战?”
“还是我们俩一起偷偷地藏在被窝里看嗯嗯唔唔的小视频?”
“呀,我去之前要不要先洗个头洗个澡,再喷点香水什么的呀?”
系统听得脑阔痛,它忍不住打断玉流雪,“说不定女主的意思只是字面上的意思呢?”
玉流雪顿时泄气,“那我的人生还有什么乐趣。”
“不去了,我不去了。”
话说得响,到了晚上的时候,玉流雪还是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的,屁颠屁颠的一个人悄悄来到言伊的房门外。她按了几下门铃,是言伊的助理来开的门,一打开门,助理仿佛闻到了春天百花齐放的味道。
助理稍微猜测了一下玉流雪的意图,然后冷静地侧开身体让玉流雪进来,“伊姐她还没忙完,请夏小姐稍等片刻。”
言伊不在?不过没关系。
她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玉流雪在言伊的沙发上坐下,助理走到一旁,暗戳戳地给小姐妹说了两句八卦,“夏小柿你知道吗?她一个人拿着剧本来找伊姐了!你可千万别给其他人说……”
十分钟后,玉流雪面无表情地打开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