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敢乱看,默默转身,连招呼都不敢打。
晚上谢寒舟推了一个应酬,本来想早点回家,任浩宇又约他。
进了包厢发现一屋子人,都是从小认识的那些兄弟,还有他们带的女伴,唯独不见宁明悦。
谢寒舟走过去,四仰八叉落沙发上,眼睛瞄向任浩宇。
“又想为她讲情?”
声音很冷,没半点人情味。
任浩宇笑笑,给他递了一杯酒。
“都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你干嘛那么较真呢?她那点贷款,对你们银行来说不算什么。”
谢寒舟直了直身体,接过那杯酒,拖腔带调。
“银行对每个客户都会定期进行风险评估的,她现在就是踩红线了,风控部门这么做很合理。”
反正就是把自已摘干净,意思就是不想继续聊。
任浩宇看着他。将近二十年的朋友了,多少还是了解他,商场上,别人都把虚情假意演得逼真,只有他,从不逢场作戏,像利爪的鹰,像獠牙的狼,无情、狠厉、杀戮果断。
这会,倒是打起了腔腔。
睨他一眼,“少来这套。这些事情还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
谢寒舟脸色更淡了,意兴阑珊。
“你劝她换家银行,再不行就回去找他哥,让她哥给她收拾烂摊子不就行了。”
任浩宇一如既往心平气和。
“她就是心气不顺嘛。一直钻牛角尖,觉得你是故意针对她。”
突然侧过头,话锋一转。
“你该不会像宁明悦说的,为了帮宁瑶出气?”
闻言,谢寒舟挑了挑眉,一脸满不在乎。
“她要这么理解,”轻抿一口酒,慢条斯理,“也行。”
突然又想起什么,补充道,“还有,你顺便劝劝她,让她把爪子收起来,别哪天误伤了自已。”
任浩宇一时被搞迷糊了。
“什么意思?她又欺负宁瑶了?”蹙了蹙眉,“你不会,真上心了?”
这时候谢寒舟已经放下酒杯,嘴角叼根烟,手里拨弄着打火机,最后却没点。
又往后靠了靠,眸微微收紧,吐出两个字。
“上瘾。”
任浩宇实在不想聊了。聊半天,都不知道他哪句真哪句假。
“能不能认真点?给句痛快话,宁明悦那事到底能不能解决?”
谢寒舟看他有点急了,终于敛了敛适才散漫的神色。
“解决不了。”
说完又忽地一笑,调侃自已兄弟。
“你什么时候把她娶了?我私掏腰包凑个份子钱,给她填填窟窿。”
任浩宇被激了一下,脸色有点丧。这会彻底不想聊了。
两个人违和地坐在一片玩乐声中,静默着喝着酒。
过了好一会,任浩宇毫无预兆开口,语气幽幽。
“再等两年,再等两年我就不等了。过了三十岁再不结婚,我妈非跟我断绝母子关系不可。”
谢寒舟侧眸看向他,着实无法理解他的深情款款,但也没有继续说风凉话。
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仰头喝尽杯里的酒,站起来。
“走了。”
回到家直接上楼。
陈妈却突然叫住他。
“先生,太太说了今晚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