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眸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的“可怜虫”，这一晚上的邪火却越烧越旺。
身体靠后，双腿交叠，眼底染一层凌厉。
“所以你昨晚那么主动，就是因为缺钱？”
宁瑶脸上的僵滞一闪而过。
虽然事实如此，只是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是特别刺耳。
“我准备申请贷款，不过时间比较急。”
答非所问，那就是默认。
谢寒舟脸色阴得滴出水。
“以你名下那点资产，你贷不出这么多钱。”
宁瑶这时候看向他，今天白日里，她都了解清楚了。
咬了咬牙，“配偶做担保，就可以。”
谢寒舟一声哂笑。
“你拿我谢寒舟做担保，去我的银行做贷款，我怎么就这么好骗？”
宁瑶微垂着头，放在沙发上那只手蜷缩，极力控制语气。
“没有商量的余地吗？你可以提条件。”
谢寒舟侧眸看她那个样子，有了一瞬的心软。
不要说贷款，就那点钱，他自已随时都可以给她，但就是觉得不痛快。
嘴上不依不饶，“提条件？你身上有什么我可以图的？”
除了她这个人。
但这个人，本来就是他的。
脑海里闪过她在林思存面前的样子，眸光里的那点松动又尖锐起来。
收回视线，深呼出一口烟。
“宁明悦那么大个窟窿，宁明翰都帮她填了。你这么点钱，怎么不回去找你那个好哥哥？”
一刀又一刀。
刀刀戳心窝。
宁瑶再想忍，也忍不下去。
前几次那么好哄，一到谈钱，又是一个周扒皮。
别过脸，努力不让受伤的情绪露出端倪。
转过身之后，脸色和语气同样平静。
“不同意也没关系。我再想其他办法。”
说完站起来，进了淋浴间，锁门。
站在那面落地镜前，用力蹭掉眼角的湿润。
就这么个男人，她早就习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外面的谢寒舟本来接了一句：“求人办事就这种态度？”
结果一记闷重的关门声扑过来。
好得很！
不给钱连装也懒得装了。
揉灭了烟，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