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侧头看过去。
穿着白衬衫、把袖口挽到小臂的男人正大笔一挥签字,动作行云流水。
“我要去开会了,待会儿徐洋给你送午饭过来,你吃完就进休息室睡午觉。下午我会回来。”
程筝听话地点头,眼中带着期待的闪光泡泡。
咚咚。
门口响起敲门声。
“总裁,部门总们都在会议室等您。”
“知道了。”
程筝目送他出门。
只见傅砚洲把文件交给秘书,套上西装。
临出门时,薄唇轻启,透着磁性——
“乖乖待在这儿,这一栋楼的安保都会看着你,我下午就回来陪你。”
“你快去吧。”
程筝心里的算计成了一场空,她果真斗不过他。
吃过午饭后她昏昏欲睡,推门进到休息室内,被子里全是他的味道。
她骂着狗男人入眠。
她不知道,傅砚洲开会中途停了一会儿。
他不放心自已办公室里那个小女人,她不听话,就算受了伤,也只会乱跑。
而见到他回来,总裁办和秘书处的员工又是一愣……
不是……开高层会议呢吗?
“太太在里面吧?”
总秘在会议室,小秘书忙答道:“在的总裁,太太吃过饭后我还送了杯鲜榨的果蔬汁进去。太太现在应该在休息。”
傅砚洲点头:“辛苦你了。”
他推开休息室的门,黑色床被中卧着具白皙的、软软的身体。
她抱着他的被子,睡意安稳。
傅砚洲看了会儿,轻轻掩上门要离开。
突然想到女性穿着内衣睡觉极易罹患乳腺癌,他折身进去,伸手把她内衣的扣子解开了。
“唔……”程筝发出一声嘤咛,不满被打扰。
“睡吧。”他揉揉她的头发,声音几乎含在嘴里。
程筝这一觉睡得很香,仿佛过了好久好久。
她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感觉自已胸部空前得放松,一点都不像……
不对。
她一下子清醒了。
摸摸自已胸部,内衣、内衣带子松松垮垮的,都从肩上掉下来了,
她冷下脸。
他又趁她睡着的时候干什么了?
她整理好自已后推门出去,一眼看到他端坐在办公椅上。
她想也没想,脱口而出:“是不是你解了我的内衣扣子?”
说完后,她眼角突然瞄到办公室外侧立着的一片黑压压的什么……
她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头皮窜过一阵一阵的电流。
“咳……”有人憋不住咳嗽一声。
程筝僵硬地看过去,五六个部门总正在办公室里站着……
她的脸轰一下烧了起来。
这时傅砚洲声音没什么波澜地开口:“是我解的。你先进去,我们谈事呢。”
“好。你们慢聊。”
她扶额“逃”回了休息室,靠在门上欲哭无泪。
她甚至听到傅砚洲在外面一本正经地说:“我太太小孩子心性。陶总,你接着说。”
……程筝再也不想来傅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