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筝筝怕疼、怕黑。
被他的衣服和气息包裹,他的手臂比之前还要有力。
顾青桐又痛又乏,在熟悉的感觉中昏睡过去。
迷迷糊糊中,她好像被人放进了车里,座椅很宽敞,她躺得很舒服。
再有意识时,她被强烈的白炽灯光刺得睁不开眼。
“嗯……”她嘤咛一声。
双眼很快覆上一只温热干燥的大掌。
顾青桐感觉自已的膝盖上冰冰的,还很麻。
她不安地问:“这是在做什么?”
她头顶的人俯下身,在她耳边柔声说:
“刚刚拍了片子,你的右腿膝盖骨裂,现在医生在处理,保证骨头长合。”
顾青桐一听,紧张道:“怎么处理?”
“别怕,不开刀,不动刀,已经快要弄好了,你别动就行。”
果然,没多久后,灯光熄灭。
她被推出手术室,送到了一间堪称豪华的病房里。
此时已经后半夜了,再有两三个小时天就要亮了。
顾青桐被折磨一夜,沉沉地睡去。
病床边的男人更应该累。
但他却没有丝毫倦意。
他坐在椅子上,双肘支着床沿。
手掌交握间,露出一条纤细的手腕。
跟他的强健相比,那条手腕和它的主人过于羸弱。
强烈的反差感让病床上女人更加惹人怜惜。
傅砚洲静静地看了她一夜,薄唇抵着她骨感滑嫩的手背。
她是他失而复得的珍宝,他多想时光能在此刻停止。
他就想这样,跟他的筝筝安静地待在一起。
顾青桐睁开眼时,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诡异”的画面。
男人眷恋地看着她,仿佛他的世界里只有她。
他的嘴边还带着淡淡的、幸福的笑意。
顾青桐连忙要抽出自已的手,瞬间骂一句“流氓”!
“你的这个肘关节虽然没有裂开,但也伤得不轻,昨晚处理了。医生说不能乱动,让我看着你。”
男人不松手,还在一本正经地解释。
顾青桐不听他鬼扯,用了些力气抻抻自已的手,被他另一只大掌禁锢住了。
“顾记者,你跟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