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时待要顾着商家的脸面,不能在这里闹开,只能走出宝阁楼。
黎骁问商时待:“你怎么不说自己是商家人?这栋宝阁楼就是你家捐的,他们凭什么不让你进?”
商时待摆了摆手,显然没想过这么干。
祝元颖说:“围棋室里面有间专业的围棋课室,一般只有专业课,或给那些入段的棋手专业指导时才会启用。外面的围棋室没有她,她估计在里面。”
商时待想的却是,卫以衔养的金丝雀,为什么也喜欢围棋?
而且还是在她们家捐的宝阁楼里下棋?
商时待越琢磨越肯定,卫以衔就是打着恶心她们商家的主意,在这儿找的金丝雀。
她没忍住,低声咒骂:“卫以衔她有病吧?”
黎骁说:“还没见着人呢,你置什么气?再说了,你准备手撕卫以衔的金丝雀吗?”
如果是商时行在这里,她不会有这样的疑虑,可商时待……不能用对商家人的刻板印象来看待她。
商时待是商家里最叛逆,也最自由无束的新三代。
在家装乖乖女,到了外面那是喝酒、蹦迪、泡妞,样样都来。
因此,黎骁很怀疑,商时待可能会忍不住跟金丝雀动手。
商时待翻了个白眼:“我今天敢动手,明天就会出现在各种娱乐头条上。别说我奶、我妈她们,我大姐第一个不放过我。”
黎骁放心了。她可不想跟着出名。
她说:“不过,卫以衔会这么干,我一点都不意外。她本就是手段狠辣的主儿,你三番五次挑衅她,落她的面子,她怎么可能不报复。”
“放屁。”商时待骂骂咧咧,“当初是她承诺过,对婚姻忠贞不二,永不背叛商棋罐,就算是死也会以商家人的身份入我们家墓园的。”
有些话不适合让第三者听见,黎骁拍了拍祝元颖的屁股,对她说:“你是学校的学生,能进围棋室,想办法进去里面等她出来,然后通知我们。”
祝元颖娇嗔地瞪了她一眼,再次进了宝阁楼里面。
黎骁这才对商时待说:“虽说这是她当初主动承诺的,可外人不知道啊,都觉得她是被你们商家逼的呢!
而且,说不定她当初也是被卫家人逼的。她想要的是卫家,为了利益,自然不会去恨卫家,而只会把这种恨转移到商家的头上。
这种人呐,一旦得势,那可是比恶狼还凶狠的。”
黎骁说得嘴巴有些干巴,就摸出了一包女士香烟。
她掏裤兜,想起打火机在过安检时就被没收了,于是把香烟拿在手里搓。
“我跟你说,半个多月以前,卫以衔的助理邪魅——”
商时待疑惑地看着她:“你说的是谢鹛吧?”
“对,反正这名字是别人喊的,我空耳听成邪魅了。”
商时待:“……跟我说她干嘛,我对她的事不感兴趣。”
黎骁说:“你先听我把话说完。谢鹛半个多月前频繁出入东城的整形医美机构……我家的医院也都去了。”
“她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