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苳打开了电台,调到她经常听的音乐频道,舒缓的老情歌流淌出来。
岑溪实在觉得脖子酸得不行,这才把头转回来,但神情依旧紧绷。
虽然这个驾驶室一点都不狭窄,但和安苳这样近地待在同个空间里,她很是不自在。
她不知道安苳为什么执意要帮她,也不懂安苳为什么穿和她相似的白毛衣。
她觉得是自己想多了,但这也让她更为恼怒。
要是她真想找女朋友,什么样的找不到,有必要盯着一个直女想入非非吗?
的确她们之间发生过一些越界的事,但那又怎么样,直女就是直女。
而且,安苳这种类型,她根本就连考虑都不会考虑,完全不在她的择偶范围内。
伴随着这种难言的羞恼,岑溪睡着了。
往东北方向一路疾驰,太阳慢慢西坠,温度也越来越低。
岑溪醒来时,发现车子已经停了,她身上盖着条半旧的毯子,小嘉在后面睡得像头小猪,安苳坐在驾驶位上闭着眼睛,似乎在养神。
看了下时间,已经快六点了,外面外色也已渐暗,能看到服务区便利店的灯光,好多人在里面休息、吃饭。
岑溪想直起腰来,就发现自己下半身竟然麻了,完全动弹不得。她紧紧咬住唇,发出一声短促的呻吟。
安苳立刻睁开眼睛,侧头看她:“岑溪,怎么了?”
岑溪皱着眉:“没事……大腿麻了。”
“坐太久了。”安苳看着她,说了一句,然后俯身过来,伸手按上她腿侧,“我来帮你。”
属于另一个人的温度和气息笼罩过来,岑溪身体瞬间绷紧,冷声而又急促地说道:“你别碰我。”
安苳动作顿了下,但她没能理解岑溪这句话的真正含义,还以为岑溪怕疼,抬头看着岑溪,温声说道:“一下就好,不难受的。”
说着,一手托起岑溪大腿根部,另外一只手从缝隙进去,在岑溪臀部下缘用力按了几下。
痛感伴随着缓解的舒畅,从被按的地方蔓延开来。
“不难受了吧?”安苳看着她,弯起眉眼说道。
心悸
安苳注视着岑溪。
她确定岑溪是舒服的。因为她看到岑溪眉头轻蹙起来,眼眸微饧,和“那天”舒服起来的反应一模一样。
原来岑溪感到舒服的时候就会这样。她好像发现了一个了不得的秘密。
安苳看着她,唇边的笑意加深,又用指尖按揉了几下,慢慢松开托着她大腿的那只手,认真道:“你现在试试自己抬腿。”
岑溪绷着脸,下意识动了下腿——确实好了。
可是,那种酥麻到令人难以忍受的感觉没有消失,只是被安苳揉得转移了,使得她心脏有点不舒服,呼吸也不太顺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