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好。”岑溪脸颊有些热,拉住她的手,想让她起来,她却不起,反而用力把岑溪拽进了自己怀里。
“岑溪……”她一手揽住岑溪的腰,侧头轻声说道,“沙子很暖和,你感觉到了吗?”
亲吻
岑溪侧头看着她的嘴唇张合,睫毛翕动了一下:“……嗯。”
被太阳晒了一天,身下的沙子的确又暖又干燥,隔着一层衣服焐着身体,舒适引人沉沦。
安苳见她又看向自己嘴唇,连忙伸手用指腹蹭了下唇瓣,弯着眼睛问道:“我嘴唇又干了吗?”
岑溪看着她,慢半拍地“嗯”了一声。
安苳有点不好意思,另一只手从冲锋衣内袋里取出岑溪给她的唇膏,在嘴唇上涂抹了几下,抿了抿唇。
整个世界处于明与暗的交界处,远处的篝火也模糊不清,在岑溪眼里,只有安苳的嘴唇是清晰的。
因为本身就比较高,安苳的脸偏窄长鹅蛋形,忽略深邃的眉眼,她下半张脸其实略显娇俏,鼻尖微翘,唇峰也微翘,唇瓣生得十分丰满。
岑溪还记得这双嘴唇亲上去的感觉,以及……它游走在自己身体上每个部位时的触感。
柔软温厚又听话,就像安苳本人一样。
沙子的热意在身体里蔓延开来,她突然有些口渴。
“岑溪。”安苳也看着她的嘴唇,“你嘴唇好像也有点干。要不要涂点?”
她说着想把唇膏递过来,可又犹豫,“呃……我用过的。”
“没关系。”岑溪又慢了半拍,才心不在焉地说道。
见岑溪不嫌弃自己,安苳感动极了,扭开唇膏盖子,凑近了些:“岑溪……我帮你涂。”
她的脸在眼前放大,岑溪握紧手心里的沙粒。
她想,她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安苳低头看着她,把唇膏慢慢蹭上她微启的唇瓣。
岑溪嘴唇薄而柔嫩,平时又娇生惯养勤于保护,用唇膏轻轻一擦,便擦去了苏伦戈沙地带来的暂时性干燥,露出它娇嫩脆弱的本质来。
安苳不觉看得呆了。
岑溪允许她靠近,还愿意跟她做朋友,她却老想着那天发生的事,这样也太对不起岑溪了。
可岑溪现在看向她的眼神,又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天。
那天的岑溪,实在是反差太大了,让她很难忘记……
她涂唇膏的动作慢了下来,呆呆地凝视着岑溪。
她觉得自己心里有一种强烈的渴望,但这种渴望又似乎永远都不会被允许有出口。
她渴望着无限靠近岑溪。
那到底是怎样一种靠近啊……她想和岑溪融进彼此的生命里,想两个人一直保持最亲密的关系……
而岑溪也在看着她,那双冷淡的眼睛微眯起来,目光略有些迷离,是因为风太大了吗?
一缕发丝被吹过来,黏在了岑溪刚涂过唇膏的唇瓣上,安苳伸出手,轻轻帮她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