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手背上也有黑黑的炭。
看着她跟三花猫似的,岑溪忍不住笑出了声,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湿巾,俯身过去帮她把脸擦干净。
她擦拭得认真,安苳一直看着她,看火光在她眼睛里跳动,看她尚且红肿的嘴唇。
然后心里一热,忍不住凑近过去,轻轻地在她唇上贴了下,一秒钟就马上收回。
“这样亲嘴巴不会肿。”她认真地说道。
岑溪把湿巾收在掌心里,无意识地攥了攥,“嗯”了一声,抬起眼睛,定定地看着安苳。
安苳心里痒痒的,又跪着俯身过来,从她手心把湿巾拿出来扔进火里,和她十指相扣,慢慢贴近她,一下又一下地在她唇上啄吻。
岑溪慢慢仰起头,一只手撑在后面,被动地回应着安苳细碎的吻。
渐渐的,吻不再只限于嘴唇,滑到了唇角、颊侧、耳垂……
岑溪喘息急促起来,抱住安苳肩膀,拨开她鬓发,在她耳边断续说道:“……去帐篷里……”
颤抖
安苳很听话地“嗯”了一声,又眷恋地在岑溪额头亲了下,手穿过岑溪腋下和腿弯,稳稳地把岑溪抱了起来。
岑溪很瘦,对她来说很轻。
岑溪还是第一次这样被人抱,她勾着安苳的脖子,头埋在安苳胸前,长发间露出的耳朵微红。
她被安苳亲到身体发软,只剩下最后一丝理智,用来维护自己仅有的自尊。
她不愿意在外面,在明亮的篝火下,在星空下,和安苳做这样的事,就好像生怕被什么见证了去。
安苳把她抱进了帐篷,弯腰亲了亲她脸颊,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岑溪,我去洗手?”
岑溪咬了咬唇,很轻地“嗯”了一声。
她趴在帐篷门口,支着下颌,看安苳从车厢里取出盆子,装了纯净水,蹲下身去用洗手液仔细搓洗,搓洗之后又用瓶装水冲洗。
安苳洗得比她想象中还要认真,反复搓洗了两遍,才用卫生湿巾擦拭好,快步走过来弯腰进了帐篷。
“岑溪……”安苳跪坐在她身边,澄澈的眼眸闪烁,轻声问道,“真的可以吗?”
她还记得,之前岑溪因为这件事有多生气。
她并不懂岑溪为什么说自己不是受害者,也不知道岑溪说的“不在乎”是不是真的,她只是仍然觉得,自己对不起岑溪。
说着要和岑溪做朋友,现在又要第二次对岑溪做这种事……她心里沉甸甸的,满是愧疚。
她总觉得自己不该这样做。
她承认很想,但是……这样是不对的吧?
她和岑溪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她就算再迟钝也该知道了,清醒状态下做了这样的事,怎么都不能算朋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