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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应该让祝容接触接触别的东西了,比如经商、当官之类的,或者祝容想做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也行,他全都支持。如果祝容坚持要修仙,瞿玖羲更是不会拒绝,但瞿玖羲希望祝容能够有自己选择的机会。
祝容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天真的笑:“好呀,师尊。”
瞿玖羲轻叹一声,祝容哪哪都好,就是有些太天真了,像他这样的性子,若是没有自己护着,怕是要遭不少罪。不过没关系,他会一直带着祝容的,根本不会让祝容受欺负。
李秀文见这师徒俩都不理人,暗自在储物戒里生了闷气,但直到祝容带着她回房间,祝容都没有发现她生气了。
祝容给李秀文的权限还算是自由的,能够让她正常与自己通话,并没有限制李秀文的自由。
“喂,你和你师尊不是夫夫吗?你怎么不和他一间房?”
祝容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储物戒,他在仔细地叠着自己的衣服。跟了一个爱干净的师尊,他也从曾经满身脏污的小孩子变成了如今不沾染一缕尘埃的少年郎。
李秀文见祝容不回应自己,叫得更起劲了:“喂,我跟你说话呢,你听不到吗?”
祝容这才给李秀文分了一个眼神:“我叫祝容,以后是你的主人,不要叫我喂。而且,我和我师尊的事情你管不着。”
李秀文嘟嘟囔囔地说:“什么你是我的主人,我承认了吗?不要以为你把我带出来,让我不去投胎我就会感谢你,你以为活在这世上却看着自己的仇人逍遥法外是一件很高兴的事情吗?”
至于祝容和瞿玖羲的事情,她确实管不着,管不着就管不着吧,她才懒得管他们呢,又不关她的事。
不过李秀文还是好奇:“哎,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呀?你先喜欢他还是他先喜欢你的呀?”
祝容沉默一阵,轻声道:“是我喜欢他的。”
李秀文恍然大悟:“噢,我就知道。瞧他那性子,这么冷清,你要和他在一起,肯定是花费了许多心力吧?”
李秀文这么说着,祝容好似真的觉得他是和瞿玖羲在一起了,这种被别人认为他和瞿玖羲是夫夫的感觉,十分奇妙。
于是祝容选择继续维持这个谎言:“对呀,我差点死了才能够得到和他在一起的机会的。”
李秀文啧啧道:“唉,也幸亏是你,不然换了别人,我感觉还拿不下那人呢?”
听到这话,祝容来了兴趣:“噢?怎么说?”
李秀文说得有条有理的:“你看啊,你不是他的徒弟吗?看他对你百依百顺的样子,一看就十分疼爱你。况且你在我面前一副凶巴巴的样子,但是到他面前你就装可怜,而且还装得十分娴熟,一看就是平时没少和他撒娇。看你们之间的关系,这还不明显吗?”
祝容试探地问:“那你也觉得他对我有意?”祝容特意用了个“也”,表明他和瞿玖羲是“互相爱慕”的。
李秀文理所应当地说:“对啊,看他瞧你的眼神,这么温柔,你再看他对我,连一个眼神都没给我,这不是对你有意是什么?”
尽管李秀文说得有些夸张,眼里含着温柔就是对心爱之人吗?说不定就是对徒弟的温柔呢?
但祝容没有想到这个问题,或者说他不愿意去想这个问题,他的思维此时顺着李秀文的话在转。
没错,瞿玖羲确实是对他有意的。
只是可能现在这份情意还不是很深,瞿玖羲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感情。
祝容想到这一点,稍微心安了一些。他从李秀文嘴里得到自己想要的话之后,就对李秀文爱答不理的:“行了,我要睡觉了,先把你封在储物戒了。”
李秀文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被祝容封印住了。
瞿玖羲本就能够压制李秀文,他自然也能教给祝容一些封印邪鬼的方法。
祝容将自己的衣物整理好,随后脱下外袍,穿着里衣躺在床上。祝容侧着头,看着另一面墙壁,瞿玖羲就在墙壁对面的房间里。
此时,祝容决定了两件事,第一件是他要尽早弄清楚自己的身份,将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里;而第二件事就是他要以一个男人的身份陪伴在瞿玖羲身边,让瞿玖羲对他的感觉不再只是一个徒弟那么简单。
想着这两件事,祝容心里又做了一些规划,最后才沉沉睡去。
第二日,祝容醒得比瞿玖羲早。瞿玖羲起床的时候,祝容已经将早餐都弄好了。他借用客栈的厨房,给瞿玖羲煮了虾粥,还炒了一些爽口的小菜。
祝容算准时间,他端着托盘敲瞿玖羲的门时,瞿玖羲刚刚洗漱完毕。
“阿容,你怎么做这么多吃的?”
瞿玖羲打开房门,见祝容端着一个大托盘,忙伸出手要帮祝容端。可祝容却把手一抬:“不用,师尊,我来就好。”
瞿玖羲让了让身子,祝容就端着托盘走入屋内。他将托盘放到桌子上,才扭头看着瞿玖羲:“师尊,你怎么知道这些是我做的?”
瞿玖羲下意识就想伸手摸祝容的头,可突然间想到祝容已经长大了,再摸他的头就不太好了,于是把手收回,微笑道:“我吃了那么多年你做的饭菜,怎么能连这都认不出呢?那我岂不是白吃了?”
祝容见瞿玖羲本来想摸他的手收回了,眼里划过一抹暗色,随后对瞿玖羲笑道:“这样啊,师尊观察得可真细心。”
瞿玖羲完全察觉不出祝容的异样,反而招呼着祝容坐下,高高兴兴地吃起早饭。
这时瞿玖羲才看到,祝容不止是做了粥,炒了小菜,甚至是还炸了一些小油条。